六百人的证词,足以让那几个纨绔子弟定罪。
更遑论林昭元连夜彻查,送来证据,
“那几匹战马系蕴州知府杨道远以来历不明的名义扣押所得,
林昭元带人在杨家别院的马场里找到同为西楚天马的十匹战马,
目前还有三百匹战马不知所踪。”
话说出口,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扣押三百匹战马,那可是足以掉脑袋的重罪,他居然还把扣下的战马养在了私人马场里,
这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杨道远,你真是好大胆子!”
任森气的浑身发抖,“怪老夫识人不清,居然将你这等狼子野心之人推荐给督主,
还留在蕴州,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才过去一夜,林昭元查到的线索就如此之多,
战马就是在杨家别院找到的,人证物证聚在,根本无从抵赖。
杨道远如丧考妣的跪在地上,俯首道:“下官教子不严,闯下这弥天大祸,
下官对不起任公的知遇之恩,对不起督主,对不起各位同僚,
但下官年过不惑,只有这一个儿子,恳请督主高抬贵手,饶了犬子一命,
下官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督主的大恩大德,求督主格外开恩哪!”
旁边的安永祥见状,也跟着哭诉起来,
“是下官教子不严才会让他闯下这弥天大祸,
只求督主可怜天下父母心,饶了那孽子一命,
下官愿意赔偿被他所伤的百姓的一切损失,替他赎罪,求督主网开一面!”
平日里也是光鲜亮丽的两大重臣,如今跪在那里哭的不能自已,
简直见者伤心,听者流泪,但就是不说认罪。
而此时,同为犯人家属的李凯阳却显得格外的冷静,
他不哭不闹,甚至不为自己的儿子求情,冷静的像个旁观者。
温婉眼神越发的冰冷,没什么耐心的道:“你呢,就没什么要说的?”
李凯阳抬头对着温婉拱了拱手,不甚恭敬的道:“知子莫若父,
犬子虽然有些顽劣,但从来都是大错没有,小错不断,
说他闹市打马,或许是真的,可说他沾染战马,下官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别人把那马牵到他面前,卖力鼓吹那马的英俊之处,他就骑出去了,
事实上,他根本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