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候一生只有长公主一个妻子,两个人都是性情中人,
磕磕绊绊也是有的,但终是少年夫妻老来伴,感情深得很,
自己一生忠于妻子,于是也格外看不惯对那些三妻四妾之人,
只是外人如何他无权干涉,但对自己的儿子,却决不能容忍。
谢渊渟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担心她年轻气盛欺负了温婉,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心中有些无奈,却也耐心的解释道:“阿婉腹中有了我的骨肉,我自是欣喜的,
只是您也知道阿婉的性子,
她就算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也不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安心去养胎,
我是担心她醒来后还要操心战事,累着自己。”
深知温婉的性子,谢渊渟在初为人父的喜悦过去后就开始愁怎么劝慰温婉安心养胎了。
靖北候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便迟疑道:“这你多虑了,
阿婉是好强,可腹中的孩子也是她自己的骨肉,为人母的岂会不心疼,
你只管让人好生照顾阿婉,也被想着让她就此回去在家里养胎,
让她留在这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保持舒心才是最要紧的,
当初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还上战场呢,你不照样平安无虞吗?
这个时候,阿婉高兴才是最要紧的。”
靖北候毕竟是过来人,谢渊渟也知道让温婉放下一切去养胎的想法有多不靠谱,
闷闷应了声,算是答应了,
父子俩就温婉和苏氏妯娌二人一起有喜的事情商议了几句,
还是一致决定,“阿婉有喜的消息就暂时不对外宣扬了,以免有人趁机害她,
倒是你大嫂的喜讯可以尽快放出来,对长期作战的将士们也是一个安慰。”
虽说苏氏怀孕与将士们并无直接关系,但长期作战,将士们的心情一直都紧绷着,
突然来个好消息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温婉是在声声战鼓惊醒的,她睡的有些迷糊,一时竟是不知今夕何夕,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争分夺秒休息了几个时辰的银烛见状,忙上前阻止,
“夜风寒凉,小姐您现在可不能着凉了,外面又在打仗了,乱的很,您就别出去了,
您都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奴婢准备了点清淡的膳食,您吃一点吧?”
银烛忧心温婉的身体,难得啰嗦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