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时候,半点风波也不见!
更让他沉默的是。他李正书被称为“东华学士”,也有称“布衣大夫”,常与天子陪坐读书,下棋论政,算得上天子最亲信的人之一。
可对于烛岁说的这件事,他也一无所知。
天子之心,囊括宇宙。
天子如龙,只鳞半爪在云外。
静静听烛岁讲罢当年,齐天子感慨地道:“朕从不以先生不祥,先生是治不祥者!没有先生巡夜,朕何以安枕?”
烛岁低头:“臣惶恐。”
天子又道:“武安侯如何?”
烛岁略顿了顿,将所有不相干的情绪都清理干净,才道:“武安侯杀鱼广渊,破鳌黄钟,将丁卯界域打成人族营地。逐杀鳌黄钟一日夜,于大军伏阵之前顿止。归途又主动出击,联手钓海楼秦贞,击退血王鱼新周。后大狱皇主仲熹出手,臣退之。”
他把姜望在迷界的经历完整讲述了一遍,没有加入任何主观想法。
天子满意地重复:“天才贤师鱼广渊,年轻名将鳌黄钟……”
竟是准确说出了鱼广渊和鳌黄钟的特点。
要知道他广有东域,并括南夏,雄视近海,疆土何止万里,子民远逾亿万,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如山如海……而竟能对迷界里随便一个假王都如此熟悉!
李正书正在心中佩服不已,便见得天子看了过来,眼神灼灼:“祁笑说武安侯兵略不足,当然有她的判断。不过打仗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要看胜负嘛。李家世代将门,正书觉得呢?”
这问题危险得紧。
要么忤逆圣意,要么同祁笑杠上、还要昧着良心、还要赌上李家世代将门的名声。
聪明人从来不做选择。
李正书诚恳地回话道:“李家的确世代将门,但摧城侯是臣弟而非臣,臣自小就是读儒学的,兵略之上……实在插不了嘴。”
他虽不混迹官场,但怎么也挂了个文林郎的散职,以有议政名分,故还是可以称臣。
天子语气带笑:“闲聊罢了,你紧张什么。”
齐天子越是语气轻松,李正书越是语气严肃:“军国大事,岂可问于外行?臣下下棋、论论史还可以,兵家之事……哎!开不了口!要不然臣去看看兵事堂谁在?”
“老油子!”天子骂了一声。又回过头来,看向烛岁:“先生以为,那仲熹是为何出手?”
烛岁无甚波澜地道:“他说是接到血裔鳌黄钟的急信,为晚辈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