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今为大道之彰显。
在当刻显现在画中的,是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少年。
穿一身看不出什么材质,但裁剪合适、干净整洁的衣服,挺拔美好的身形一览无遗。眉宇间有抹不去的贵气,偏又生就一双多情的眼睛。
人在画中,只是一幅静态的画,却好像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你。
红尘之鼎,仿佛香鼎,以红尘为烟,奉香于画。
而天妃端严地提刀,似那主持大典的礼官,正要宰割牺牲以祭祀。
这才是天妃口颂的“我佛!”
天海潮起潮落,天道画卷随之轻轻飘动,画卷里的天海波涛,仿佛也在起伏。
由此亦牵动了画中人的衣角。
天雄城中曾相见,玉树临风一少年!
此情此境,此等画中人物,自然只能是齐国历史上那个浓墨重彩的人物,整个东域都绕不开的传奇——齐武帝姜无咎。
他并不是在天道画卷里,而是在缘空师太所修的“过去”中!
齐武帝并非天人,而能以星占之术,绘天道画卷,帮助天妃隔绝天道,其人对天道的理解,不输于任何一位天人!
就像水中之鱼虽天生善游,生来驭水,未见得就了解水的构成。反倒是岸边的河官每天舀些水来观察研究,或者能够更懂水的本质。
以星占察天道,才情可言天纵。
但他在天道画卷里描的第一层自画像,不是在真实历史里发生的,而是缘空师太书写的过去——已经变成真实。
齐武帝当年走得匆促,也囿于时局,对未来的布局没办法太完美。是缘空在这些年的时间里,一点一滴地修补“过去”,涂抹历史的谬妄,书写她所求的真实,让齐武帝永证,成为正要发生的必然。
姜述天生帝王,以六合为志,自负古今,要超越所有君主而存在,对齐武帝却非常推崇,常以武帝自比。
仅以功绩而论,他其实已经超越武帝了,但从来不傲居其上。盖因以他的智慧和力量,是千载之后唯一能够接续齐武帝当年布局的君王。所以他能够知道,武帝当年身死之时,还做了哪些准备。
这正是齐国的底蕴。
齐武帝一人留下的底蕴!
他不仅在废墟中重建了齐国,留下了一份殷实的家业,还预留了超脱的可能。
如此种种,是今人能够争雄六合的资本。
其实历史上还有一个更有名的人,也娶了天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