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浑浊,他说不喜欢,车太混乱,太匆忙,他还不习惯,人行道一双又一双,斜视冷漠的眼光,他经常将自己灌醉,强迫自己融入这大染缸……”
林跃转过身:“你知道这首歌?”
丁建国轻轻点头:“那你为什么要从bj来到这里?就是作为一个音乐经纪人,对缝纫机乐队解散的事感到难过和不值?”
林跃放下酒瓶,点了支烟含在嘴里,眯眼看着南方说道:“一座人口只有20万的小城,都能出一支为了守护梦想而努力的乐队,可是南边那座住着千万人的大都会呢?我们愿意守护的好像只剩下钱了。我是一名音乐经纪人,接触过很多做音乐的,酒吧驻场乐队、街头歌手、音乐艺人……他们努力的目的要么是为了名利,要么是为了别人的欣赏,要么是为了兴趣,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守护而歌唱。我真诚地希望世界上能多几个像胡亮这样的人,没钱没权没名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为大家传递一份正确的人生观。”
“所以,我们守护大吉他,你守护缝纫机?”
丁建国咕嘟咕嘟往嘴里灌了几大口啤酒:“我想起一个人。”
“谁?程宫吗?”
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一开始我很难过,不过后来想通了。大吉他总是要拆的,就算今年不拆,明年也会拆,我爸的公司不拆,也会有其他公司来拆。时至今日,很多人已经忘记大吉他对集安的意义,是胡亮和缝纫机乐队的出现,让一些人意识到摇滚曾是这座边陲小城的血液,而现在这片土地上流淌的,是金钱。不过还好,走了一个人,又来了一个人,我们乐队也是聚了散,散了又聚。”
林跃说道:“这就叫好事多磨吧。”
丁建国举起酒瓶:“那就敬好事多磨。”
林跃跟她碰了一下:“敬好事多磨。”
说完猛一仰头,把瓶子里的啤酒咕嘟咕嘟喝个干净。
“跃哥,跃哥……”这时后面传来胡亮的喊声。
“怎么了?”林跃放下酒瓶,朝前走了几步,掀开被罩往对面看去。
胡亮晃了晃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林跃快步走过去,打量一眼屏幕,见是个陌生号码,稍作犹豫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找谁。”
“……”
“对,我是。”
“……”
“有兴趣。”
“……”
“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