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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钟家楼下。
钟晓芹慢吞吞地走着,这还是自她搬出去后第一次回来,离家门越近,内心的不安就越强烈,刚才对门王婶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差点没被吓死。
进屋后爸妈要问起钟晓阳来可怎么说呀?
说他爸的公司被查,他妈被人起诉,他跑国外躲债去了?快半个月没联系她了,微信也没动静,似乎还在跟她怄气。
以往陈屿的冷暴力最多就是不交流,可该做的事还是会做的,比如饭会做两人份,至于吃不吃那就是她的事了。
相比之下钟晓阳的冷暴力更过分,连她问他爸案子进展的话都不回答。
她很失落,也很气愤。
咚咚咚
敲门声在楼道回响。
脚步声过后,门呀的一声打开。
“晓芹,你可算回来了。”
“我能不回来吗?您都拿跟我断绝母女关系相威胁了。”
钟晓芹把包摘下来挂到衣帽架上,又把外衣一并放好,换了拖鞋走进客厅,还没等跟坐在沙发上的亲爹答话,一眼便看到靠近阳台角落的棉垫上卧着一只橘猫。
“咦,皮卡丘?”
“皮卡丘!”
那猫听见她欣喜的喊声,睁开眼睛喵喵叫了两声。
真是皮卡丘,只不过体型肥了一圈。
“爸,皮卡丘怎么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钟父朝电视努努嘴,钟晓芹扭头看去,只见上海台艺术人文频道在播访谈节目,女主持人对面沙发上的男子眼熟。
很眼熟。
因为就是陈屿。
“陈先生,听说您以前是咱们电视台的编辑。”
“对,我以前在新闻频道做事。”
“那请问是什么让您下定决心远赴非洲的呢?”
“生活吧,生活总是会逼着你穷折腾或者瞎折腾。”
“您真幽默。”
“谢谢,我是说真的,因为很少有人这么夸我,以往身边的亲人朋友对我的印象要么是刻板要么是枯燥。”
“看来您在非洲呆了三个月,不只拍摄出许多令人惊叹的作品,性格方面也有了很大变化。”
“是的,如果你有机会跟一群无聊到对野生动物恶作剧的人做队友,或许也能找到一些另类的快乐。”
“……”
钟晓芹看着电视上的前夫:“他怎么上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