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同,那个人是不是你?”
林跃无视他突然尴尬的表情和骤然安静下来的工作大厅,指指自己的脑袋:“抱歉啊,脑子缺根筋,不太灵光,得时常把以前的事拿出来捋捋,不然会变成一团浆糊。”
“老余,你给我站……”
吴安同的话才说到一半,林跃抄起一位女同事桌上放的书砸过去。
啪
吴安同的脸被砸个正着,人捂着脸倒下去。
“别特么跟我套近乎,老余也是你叫的?以后再这么没大没小,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话他走了,公司里的人全懵了,看看被砸出鼻血的吴安同,再看看林跃的背影,忽然感觉世道变了,一向逆来顺受谁都能捏一把的余欢水,居然敢动手打人了。
穿黑衬衣的女子捏了捏脸上的肉,麻酥酥的有点疼,这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幕不是梦。
“想不想听听咱们的业绩之星追公司第三任前台的骚操作?”
“想啊?”
“叫声‘余哥’来听,只要足够甜,我就告诉你。”
准备起身找林跃算账的吴安同一听这话如遭重击,余欢水怎么能这样无耻!当初说好了不会把那些丢脸的事讲出去,万一给公司里的人知道,他还怎么维持销售精英,新世纪有为青年的人设?
林跃没有回头,然而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吴安同在想什么。
当初跟吴安同约好不把丢脸的事外传的人是余欢水,不是他。
……
外面雨下的很大,水在路面积了厚厚一层,一辆辆小汽车在街上龟速前行,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左摇右摆,将天空落下的水珠搅散。
林跃在楼下等了将近十分钟才等来一辆白色网约车,打开车门往车厢座椅一躺,他就什么都不管了,闭上眼睛听雨滴敲打车身。
余欢水这个人,一天24小时,要么围着老婆孩子打转,要么围着老板客户打转,这七八年来就没放松过,精神绷得紧紧的,说可怜是真可怜,说可恨也是真可恨。
人生百年似长实短,不能总为别人活是不是?
网约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林跃已经眯了一觉,跟师傅说声谢谢,他收拾好个人物品撑伞下车,朝自家单元楼走去。
无论是绿色的植被,黑色的车辆,还是红色的居民楼,都笼罩在一片水汽中。
单元门前面站着两个人,是6楼搞装修的民工,今天早晨在电梯里见过。
林跃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