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世永织了一条围巾,这里知道他冬天容易冻手,也给他织了一件。
“谢谢。”林跃道声谢谢,接过来试了试:“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阮莞一脸欣慰笑容。
这时上车的队伍只剩一个小尾巴,她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不到五分钟就发车了:“回去吧,我要上车了。”说完拎起放在地上的东西往车厢门走去。
林跃看着她进了车厢,转身走向出站口。
他没有回学校,出了站点直奔售票厅,买了第二天去赵世永所在城市的火车票。
……
三天后,赵世永所在城市的火车站,阮莞把剩下的两千块钱递给赵世永。
“给谭小晶买点补品吧,医生说她身子虚,手术伤害很大。”
“你哪来这么多钱?”赵世永很清楚阮莞的家庭条件,她的爸妈都是工薪族,俩人也就一千出头工资,阮莞每月的生活费满打满算不到300块,现在她支付了谭小晶做人流的钱,手里居然还有两千多块,这不禁让他心生疑虑。
阮莞说道:“老张借给我的。”
“张开?”上学期他去京南理工大学找阮莞,张开请他吃过饭,还送了他一套山羊皮乐队的刻录盘。其实阮莞也时常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是。”
“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
阮莞摇摇头:“这种事,我说不出口。”
赵世永松了一口气:“没说就好,没说就好。”
“世永,既往不咎,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阮莞拎起地上放的提包,头也不回地上了火车。
她走的很潇洒,很干脆,然而穿过几节车厢,走到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感受到脚底传来的震动,知道火车开了,便再也忍不住,倚着靠近车门的墙壁无声痛哭。
谭小晶说她成熟,说她稳重,说她坚强,还说她宽容。她不这样行吗?别说陪着去医院,赵世永甚至不敢出现在谭小晶面前。
但……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吧?
阮莞扬着头哭了一阵,滑落的泪水打湿了脸颊,一个过来连接处抽烟的乘客看到她在哭,愣了一下走开了,她赶紧去兜里拿纸巾,想要擦干脸上的泪痕,谁知道里面空空的,这时才想起来上午陪谭小晶上医院的时候拿给她用了。
便在这时,一只捏着纸巾的手伸了过来。
她顺着那只手望过去,脸色变得很复杂。
“我都知道了。”林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