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着躁动荷尔蒙的校园。
“我叫成冬青,外语系的,你呢?”眼见他不说话,成冬青也不气馁,继续跟他套近乎。
“巧了,我也是外语系的。”林跃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林跃。”
成冬青带着迷茫看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学报纸上那些大人物的样子跟他握了握手,嘿嘿傻笑的样子像个憨瓜。
以新生报道时限来讲,他们俩来得比较晚,本地学生已经住进宿舍,在报名点排队的基本都是偏远地区的学子,那些穿着新款旅游鞋,拿着带香味的小扇子,或者骑自行车的学生豪不吝啬审视和玩味的目光,偶尔还会指着某人说他的发型可笑或者穿戴像西三旗老厂的看门大爷。
成冬青挺介意这些流言的,不时藏头缩脚,紧张的时候会推眼镜框,不过相比紧张,上大学的高兴情绪更胜一筹,对一个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的乡下人而言,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股子新鲜劲儿。
林跃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敢审视他的人都被他一眼瞪回去,基本上没人可以与他对视。
九月的燕京热力不减,晒到汗流浃背才走完了报名流程,成冬青拒绝了一位学长好心帮忙的请求,因为他总觉得对方娘了点儿,看他跟林跃的眼神儿也有点不对劲。
好在路上都是学生,不知道男生宿舍在哪儿可以问。
途中成冬青问了一个他压抑了一路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学法语?”
林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成冬青:“那你为什么要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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