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供不应求,而猪下水呢,那就是边角料,又难处理口感也差,属于公认的滞销货,不像30年后,下水也能做出美味佳肴。
乔春燕说道:“那你跟他们闹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闹,他们怎么会把你当一回事。”
“闹?和谁闹?现在是私人经营,万一影响了饭店的生意,那不是正好给人家辞了你的借口?”
“那倒也是。”
“所以我们现在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得亏昆儿把太平胡同的房子让给我们住了,这要还在他家,跟老公公挤一张炕,我都不想活了。”
肖国庆很尴尬,又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喝闷酒。
乔春燕脸一转,看向林跃:“哥,要不……你帮帮吴倩呗,怎么说她也是国营饭店的老员工了,看去吉膳堂能干点啥,反正都是给人打工,给自己人干总比给外人干强吧。”
林跃拿眼一瞄,便把几个人的小九九看了个透彻。
这乔春燕吧,就是话赶话顺嘴一提,吴倩呢,明面上看是倒苦水,吐槽老板不当人子,实际上都是讲给他听的。
是,当初在民丰六巷的聚会上,自己说了一句重话,可是后来带着郑娟去了南方,不还是可怜肖家日子不好过,把太平胡同的房子留给他们住了吗?
所以她吃准了自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故意“酒后失言”博同情。
肖国庆呢,很心虚,很内疚,知道媳妇儿不对吧,又不好意思拆台,想来吴倩一定给他灌输了不少“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样的道理,81年在乔春燕家聚餐发生的事不就是例子吗?当初她要是不闹,也就不会有太平胡同的房子住。
“这个……恐怕不行。”
林跃的回答一下子让场间氛围降到了冰点,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拒绝乔春燕的提议,毕竟在他们看来,做为光屁股长大的发小,他有一家酒楼,安排吴倩去当个服务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饭店那边五年租期到了,金土地杂志社不准备跟我们续约,而且‘吉膳堂’这三个字也不能用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好久才回过味儿来。
周秉昆的意思是……吉膳堂完了?
肖国庆脸色变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昆儿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们诉一句苦,你呢?在单位上受点委屈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寒碜不寒碜?丢人不丢人?”
吴倩吓得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林跃把杯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