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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次画展中,她的画作都是以近景和人物为主,但是开完骆文的追悼会,她便一头扎进深山老林,这些天一直致力于描绘心中的远景。
艺术家不同人生时期的作品有着或多或少的差异,根据阮文在内地的行程来看,琴岛之行不会很快结束,而信号山一带作为城市颜色碰撞最激烈的地方,肯定会成为她近期频繁光顾的地方。
临近傍晚,阮文由山顶下来的时候,林跃不见了,茶馆里只剩老板一人儿,百无聊赖地听着戏匣子,单田芳正在说隋唐演义,讲的是快枪对快锏,罗成大战秦叔宝,余音绕梁,久久不休。
阮文笑笑,走了。
第三天,临近中午,茶馆老板的小孙子来了,闹着要吃糖糕,给老头子好一顿训。
阮文没有看到林跃,以为他走了,然而傍晚时分她从山上下来,看见茶馆下面的空地上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玩弹珠,小的是茶馆老板的孙子,大的是加拿大来的林警官。
她愣神的时候,男人对她笑笑,一句话没讲又去跟小孩儿玩弹珠了。
第四天,他蹲在草丛边喂一只流浪猫。
第五天,两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追得他满山乱窜,因为人家找下山的路,听他的话绕了一个大圈又回来了。
第六天。
第七天。
……
到了第十天,阮文发现如果上山或下山时看不到他,就像少了点什么。
第十二天。
她没去信号山,来到栈桥旁边的长堤,听着海浪声画远方的小琴岛、小琴岛和栈桥间的舟船、天海之间的白鸥,还有那些走马观花的游人。
“唔……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在她落笔的一瞬间,侧后方响起一道声音。
阮文回头一瞧,林跃穿着油鞋拎着一个蓝色小桶站在不远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他的画。
“你还没走啊?我真有点佩服你的毅力了。”
林跃说道:“这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干嘛急着回去。”
阮文想起他撅着屁股和茶馆老板小孙子玩弹珠,捉弄两个乱丢垃圾的女学生的事,嘴角漾出两个笑窝。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的画呀。”
“我的画?”
“你以前的画色彩用的很重,阴影感极强,一眼望去就会给人的视觉系统以强有力的冲击,但是现在你的画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