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是很有默契地只说过年话。
这对夫妻鸡贼,肖国庆实在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脸一红,话就多起来。
“秉昆,郑娟在太平胡同的房子你到底咋想的啊?就这么送给大熊和二熊了?”
林跃说道:“我有我的打算,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成吗?”
肖国庆不说话了。
他就是好心一问,后面吴倩接话道:“你还担心秉昆,怎么不操心操心自个儿家的烂事?”
肖国庆面色一沉:“你说什么呢?”
“我有说错吗?”吴倩一拍客厅的单人床,站起来说道:“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我千盼万盼,总算熬到他那两个返城的姐姐嫁出去了,没成想他那大姐夫又得癌症了,花光家里的钱不说,人还没了,那大姐夫单位更绝,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把房子收了,他大姐单位又不给分房,能怎么办啊?只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他大姐一家三口,我们一家三口,再加上他爸妈,总共八口人,八口人,挤在两间小土坯房里,巴掌大的地方,过年亲戚来了都抹不开脚,那叫家吗?叫家吗!我看连收容所都不如。”
这话说得曹德宝低头不语,要知道当初他们家就是挤在15平的小房子里,亲戚来了爹妈要在走廊待客,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去乔家做上门女婿的原因。
林跃嘴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
因为吴倩说这番话时,有好几次目光在他脸上扫过,不是那种随意的扫,是别有深意的扫。
是,不可否认她说这番话有发泄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刻意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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