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气得从床上摔下来,病情又重了。
林跃告诉她别管闲事就挂了。
又过去一月,夏蝉叫的人昏昏欲睡的时节,他得到一个消息,乔祖望死了。
林跃回到乔家老宅的时候,院子里聚满了人,有些是乔祖望生前的牌友,有些是周遭的邻居,齐唯民和齐唯义也到了,正在晾晒衣物的阳台讲话。
“一成,你回来了。”
吴姨面带愁容跟他打招呼。
她旁边的人也对他点头致意。
当初他帮街坊们保住了财产,后面又娶了个好媳妇儿,现在更是市电视台的领导,院子大部分人都是看他的面子过来捧人场的。
白事就这样,人到比礼到更重要。
“吴姨,白婶,伍哥,你们都来了,三丽呢?”
“在里面呢。”
吴姨说着还抹了两把泪。
别看她和乔祖望斗了几十年嘴,他还老是偷她晒的鸡胗吃,但是现在人没了,心里属实挺伤感的。
林跃别过众人走进堂屋。
乔祖望身上穿着寿衣,被安置在行军床上。
“大哥。”
乔三丽一看他进来,红着眼唤了一声。
到底是亲爹,哪怕以前做的再不好,现在人死了,说一点情绪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林跃冲她点点头,朝旁边的人看过去。
乔四美不敢跟他对视,还往后面缩,戚成钢在下面扯了她一把,方才站稳脚跟。
十几年没见,戚成钢老了,连发型也换成了板寸,看起来有点刑满释放人员的味道。
乔七七在上海,一时片刻赶不回来,而乔二强……没人知道他现在哪里,是死是活,看那意思他是不打算进这个家门了,林跃也乐得如此,不然天天盯着那张被人强*一般的脸太难受了。
他本想往前走两步,近距离看乔祖望两眼,哪里知道旁边椅子上坐的陈芳往床上一扑,嘤嘤地哭起来,接着便是“我照顾不周”、“你走了留下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呀”、“如果我早遇到你”诸如此类的话。
林跃皱了皱眉,冲乔三丽问道:“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她们结婚了。”
“结婚了?谁给办的?”
林跃拿眼一瞪,陈芳的儿子吓得直接退到门口。
乔三丽说道:“昨天手续都送到民政局去了,上面有爸的手印。她还说,吴姨是见证人。”
林跃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