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念头也会一天比一天弱,以后真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能狠下心不管?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她能嫁给谁?
我是多么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呀,再瞧瞧那些骗女人钱和感情的渣男。
林跃从客厅走到院子里,夕阳的余晖只剩浅浅一抹,晚风将田野的花香渡入小院,顺便调皮地拍打着干瘪的丝瓜藤,传出沙沙轻响。
北斋正坐在院子的西南角,手里拿把斧子在那儿劈柴,不时用手抹一下额头的汗水,那只被抢了竹凳的白猫上了柴房,半蹲在靠近屋檐的地方,一只爪子在搔脖子下面的痒痒肉。
“咦,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瞧,见是林跃从客厅走出来,下意识问了一句。
她还以为俩人的谈话要持续一段时间呢。
“她怎么样了?”
“让她冷静冷静吧。”林跃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去:“看你满头大汗的,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北斋自然不会客气,把斧子交到林跃手上,又从柴房里拿出一把竹凳,坐在旁边看他劈柴,一面在心里嘀咕,如果他不是这副模样,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你真打算……”
虽说人在外面劈柴,却不代表她不知道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她试着忍住不问,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林跃说道:“我是认真的。”
“丁姑娘能遇到你真好。”
或许是想到了信王朱由检,北斋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夫告诉丁姑娘她有喜的那天,跟我说了云气坡发生的事,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林三,居然是个假太监,难怪妙彤对他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
北斋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嫁给了魏忠贤的走狗,还处处维护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丁姑娘不应该绑架妙彤,可他……他怎么能干出那么卑鄙龌龊的事呢?”
卑鄙龌龊?
当时丁白璎三人想杀他不说,还一口一个死太监,一口一个阉狗,五体不全、断子绝孙这么羞辱他。
他都说了自己不是太监,丁翀咋说的-——让他扒了裤子给他们看看是不是真有那条东西。
奶个腿儿,欺负人到这种地步,被人极端对待还委屈了?这特么自找的好不好。
林跃没有告诉她太监林三已经跟魏忠贤闹掰,现在是朱由检手里一把刀,因为他不愿意北斋离开杭州返回京城,万一出现意外死了怎么办?属于她的+1c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