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漂亮的话说了一堆,远没有他的童年故事更让人印象深刻,更能开阔视野。
“你坐下。”
别说,这李静带着三分幽怨三分无奈三分惆怅一分怒气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林跃乖乖地坐了回去。
想跟他斗?让陈寻一颗大脑都没问题。
说起《棉花》这篇文章,他还真去图书馆查过,犹记得那是2012年的事,当年他17岁,作为挺韩派一员查阅了大量相关资料来论证自己的观点,现在想想其实蛮傻,蛮单纯的。
“果然是活在过去的人。”任高盈小声嘟哝一句。
林跃抽屉里放了一堆铁路技术方面的老书,现在又把1980年的老文搬出来,再加上他第一次亮相穿得那身土掉渣的人民子弟兵工作服,任高盈说这样的话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陈寻想得更多一点,因为他记得林跃说文章的作者姓韩。
或许是感受到来自倒数第二排充满敌意的目光,林跃往后扫了一眼,回头时小声嘟囔道:“对,我是你爹。”
方茴似乎听到什么,面着疑问向他看过来。
林跃冲她笑笑,没有解释。
……
语文课结束后,李静回到办公室,坐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喝水润喉,也不是吃男朋友给她买的进口巧克力,而是拿起电话拨了个外线号码。
“喂,唐娜娜吗?是我,李静,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帮我查篇文章,就1980年青年报‘祖国颂’征文的获奖作品,里面有一篇叫做《棉花》的散文,我想知道它的作者是谁。”
对桌织毛衣的历史老师随口问道:“小李呀,你怎么对20年前的老文感兴趣了?”
“嗨,还不是高一一班那个林跃,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让他回答问题,还是他给我出难题。”
“嗯,嗯。”四十多岁的历史老师对李静的话深表赞同,有这种感觉的不只他们,据说为高一一班代课的高二年级英语老师曹润生上周四给林跃的模拟考卷末尾作文减了几分,这家伙愣是找去高二年级办公室,当着一众老师的面指出曹润生业务不精,他用的是美式英语写法,曹润生给出的答案是英式英语写法,所以不能算错。
他一个犄角旮旯来的转校生,竟然知道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的区别,这件事成了曹润生的笑料。
怎么说呢,碰到这种爱较真的学生真得很无奈。
大约15分钟后,李静的大学同学,现在市图书馆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