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是松了一口气呢?还有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期待落空的不痛快?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出现在对面的是安丽丽,没错,就是钱钰琨的姘头,她们两个其实早在钱三一还小的时候就见过。
“你怎么来了?”
裴音自然不会有心情让这样的客人进屋。
“裴音,事情都这样了,你还不跟钱钰琨离婚,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原来是上门激她离婚的。
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
“我跟钱钰琨离不离婚是我们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裴音不是没有想过跟钱钰琨离婚,但是她很担心钱三一,儿子马上就读高三了,可以说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年,这时候和钱钰琨离婚,会不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她可是看过很多报道,也听过蛮多事例,说父母离婚后孩子成绩一落千丈,无缘上大学,反过来想想,为什么高考后是中年夫妻离婚季?就是担心子女学业嘛,所以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冒险,哪怕钱三一是状元郎,哪怕他早有心理准备,另外,钱守中知道后病情会不会恶化也是个大问题。
“裴音,你可真不要脸,知道外人怎么议论吗?裴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安丽丽毫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性。
裴音知道网上怎么议论自己的,很多女网友对她恨铁不成钢,甚至发展出她贪图钱家财产的说法,是,裴家并非院士之家,但是在江州,也属有头有脸的家族,正房夫人对男人找姘头不闻不问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古代社会和女人高攀豪门的情况,现代社会要么各玩各的,要么干脆离婚。
“那你呢?丢不丢安家的脸?”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安丽丽回头一看,只见林跃抱着一只布偶猫走出来。
“跟着一个大自己快十岁的男人十几年还没有转正,没转正你就没法主张财产,没有安全感,你们两个人其实半斤八两,大哥别笑二哥。”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安丽丽缺乏安全感,总害怕钱钰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娶她,而裴音是独守空房,过了十几年无性婚姻。
“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争男人是跟我没关系,但是站在门口争执吵到我家糯米睡觉了。”他用手摸了摸布偶猫的头,换来一声绵柔的“喵……”
“争男人?”安丽丽一脸鄙夷看着裴音,妥妥的胜利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