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感,他随口对薇薇安提起,后者则矜持的抿嘴一笑:
“是吗,那是你才来不久,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对不对?可我看你还挺主动的呀,说真的,在‘里世界’这是挺少见,我好几天都在这里体验接待员的工作,一直人来人往,也没男人来搭讪呢。”
“可能大家都有事忙。
我呢,今天来这里见一个老朋友,才偶然进来见到你。”
偶然邂逅,随便搭讪几句,就做出很亲密的举动,这在旧时代是很不可思议、甚至违背一干既有习俗规矩的行为。
但是,旧时代那些一以贯之的规则,并非天然正确,而是带有浓厚的时代局限性。
千万年来,人类社会的繁衍,与大多数高等动物的性状并无本质区别,两姓在生理、行为与社会角色方面的差异,决定了男姓始终处于主动与付出的地位,女性则相对被动且挑剔,这是演化的塑造。
生而为人,仅仅是一条染色体的差异,特质便相去甚远,与大多数物种的情形一致,女性天然要承担更多的繁衍职责,因生育而付出更大代价。
正因如此,相比于男姓,女姓极其天然具有的“繁衍资源”,
便成为任何社会中一种相对稀缺的东西。
这种稀缺,在生产力低下、没闲心审美的远古时代,单纯的体现为繁衍力,但凡身体健康的成年女姓都被视为一种资源,蒙受激烈的争夺。
这种标签,乃至于男姓围绕这一稀缺资源,而激烈争夺,总体上对女姓并无助益、甚至于有害,人类也照样因“囚徒困境”的客观规律而无从挣脱,至多只能从社会运行规则的角度,加以折衷协调。
协调,是一种文雅的说法,到旧时代末年这套体系已名存实亡。
旧时代末年,it大潮横扫一切的前夜,对女姓的物化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与少数上天垂怜、或者资源丰沛的极少数女姓,与“沉默的大多数”形成鲜明对比,前者凭脸蛋、身材与不可言说之技能疯狂敛财,后者,
则在网络另一头,气愤眼红,进而将无明业火撒在男姓身上,不仅蔑视追求者、且花式虐狗,更将与男姓相处的价码抬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在经济危机来袭前,甚至于危机中,联邦的无数男女就是这样彼此敌视,互相伤害;
而后被汹涌而来的自动化、智能化、无人化一波带走。
旧时代的这一切,围绕两姓关系的种种怪相,一方面,是分配严重不公的必然恶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