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被村里人排挤的事,也是他说动了地毯厂的常副厂长,所以大家对林跃的评价是他总是能够在危急关头力挽狂澜,故而无论是为陈江河,为陈金土,为她自己,乃至整个陈家村的人,她有充分的理由过来求助,可是……可是他的想法……卑鄙龌龊!
这声发泄似的咒骂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大声,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扑棱棱地飞上天空。
巧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第一时间转身,朝着街口快走。
周围住的都是一个村的村民,街里街坊的,万一被他们认出来,那可怎么办,她是女孩子,可不是那个无法无天,完全不顾及别人想法的家伙。
“切……”
林跃撇撇嘴,刚要转身回院,猛然听到镇长家附近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骆玉珠。
他跟在巧姑后面走出胡同,这时右前方临街的院子也有人走出来,定睛一瞧,是木匠媳妇。
她好像是认出了巧姑,指着镇长家的方向问道:“巧姑,这咋回事?那是骆玉珠吧?”
“不……不知道,我正要过去看呢。”
说完一溜小跑过去。
木匠媳妇看看刚从胡同里出来的林跃:“林跃,那是林跃吧?”
“对,是我。”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林跃刚要说话,那边又传来骆玉珠的喊声。
“陈金水,你凭什么不让我见陈江河?凭什么!”
“你害得他还不够吗?走走走,别再来打扰我们,我告诉你,陈江河这辈子都不会娶你的,他要敢见你,我一头撞死在村口的电线杆上。”
这个年代的农村,夏季炎热,一般人又舍不得买电风扇,而庭院里凉快不少,一些人会把饭桌搬到外面吃晚饭,现在天是黑了,但是街道上的人不仅没少,反而多了。
大家都在对着镇长家指指点点,议论骆玉珠和陈金水起冲突的事情。
木匠媳妇说道:“镇长怎么这么大火气?”
林跃说道:“陈金水本来就不待见骆玉珠,陈江河如果不去富阳找她,又怎么会看到粮站对大麦的态度,也就不会生出心思集资收什么大麦,闹得现在要帮养子卖房还债。”
木匠媳妇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可能是看到街上的人越聚越多,陈金水的态度又很坚决,骆玉珠便没有继续坚持,又跟他理论了几句后悻悻离开。
林跃转身回来自己家,半个小时后,正在灶台边刷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