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刀在用磨刀石轻轻研磨佩刀,阿译坐在饭棚前面的桌子上,看着炉灶发呆,以往这个时候,蛇屁股已经在淘米洗菜,准备众人的早午饭,不辣和要麻会在旁边讲关于迷龙和上官戒慈的荤段子,李乌拉总是会问今天吃什么,而克虏伯只关心还有多久才会开饭。
除了克虏伯,这些人都没在,饭棚空空的,亦如他们的心情。
啪嗒
啪嗒
有雨线坠落,打在屋檐的瓦片上。
董刀把砍刀裹起来,放回自己的房间,上官戒慈开始收晾衣架上的衣服,而克虏伯刚刚醒来,一脸魔怔地走到阿译身边,看着那位缺少威严的长官说:“饿了。”
饿了!
也只有他,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感觉到肚子饿。
阿译看了他一眼:“你说你……一天到晚的除了要吃的,你还会干什么?”
“会打炮。”
克虏伯眼巴巴地看着他:“饿了。”
阿译很无奈:“我……我……你……大脚,压缩饼干还有不啦?”
大脚歪着嘴打量一眼外面,又躺回自己床上,背对房门说道:“没了。”
满汉和泥蛋看着院子里无精打采的几个人,小声嘀咕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知道林跃在公堂上挤兑完虞啸卿,又大闹城郊军营,被赵参谋长带人抓了,外面盛传师里决定把他枪毙以儆效尤,搞不好这次拉孟烦了等人离开,就是去看行刑的。
团长被抓了,副营长给毙了,剩下一个屁大点事都扛不起的营长,群龙无首,这下炮灰团算是完了。
啪~啪~啪
俩人的谈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泥蛋提了提肩头步枪,过去拉开门闩,先打开一道缝隙往外面瞧,门前站着一个有些猥琐的男人。
“你找谁呀?”
这话一出口,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扯什么犊子,给老子把门打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大力,朱红色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泥蛋看到了说话的迷龙,迷龙身边的李乌拉,在往那边是蛇屁股,而孟烦了、要麻、不辣、崔勇站在面生男人的另一侧。
“王八盖子滴。”不辣给了泥蛋一巴掌:“团长,我们团长。”
说完看了看一脸懵逼的满汉,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失偏颇,也给了他一巴掌:“看仔细咯,记清楚他的脸喏。”
后面蛇屁股、要麻也有样学样给了泥蛋和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