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秦风的语气表达内心不满。
少年侦探没有理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墙头悬挂的西洋油画《最后的晚餐》,直挺挺扑倒在床上。
“2点前记……记得叫醒我。”
晨光透过拉开一线的窗帘照在他的脸上,感觉有些晃眼。
经过一整夜的努力,他隐约猜到林跃要做的事情,心里有困惑,有震惊,有理解,但更多的还是佩服。
就像昨天对唐仁说的话,他们一直在圈子里转来转去,而托尼一直在圈子外面看着他们愉快地玩耍。
……
下午1时13分,林跃由计程车下来,朝前方大院走去。
电动门紧紧闭着,一台球型摄像机缓缓旋转,将周围区域纳入监控范围。
林跃走到门前按响门铃。
很快,电动门打开,一个穿灰色背心,手臂纹龙的男子打里面走出来。
没有语言交流,两人只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男子往后偏偏头,示意林跃跟他进去。
先是一道石屏,石屏后面是积水的小池子,水从假山汩汩流出,带着哗哗的轻响注入下方水池。院子里种着很多石榴树,角落还有几株鸡蛋花,蜜蜂在蕊心钻进钻出。
林跃沿着脚下石路走了几十米,来到一座绿植环绕的木楼前面。
门口站着四名壮汉,其中一人牵着条威风凛凛的罗威纳犬,用审视犯人的目光不断打量造访者。
“慢着。”一个留平头的男子走过来,在林跃胸前和腰部摸了摸,又详细查验一遍电脑包里的东西,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放他走进客厅。
宽大的茶几旁边围着一圈沙发,闫先生穿了件浅蓝色衬衣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双手叠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用戏谑目光打量外面走来的人。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壮汉,黑衣黑裤黑皮鞋,膀子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我还没有派人去找,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林跃无视场间近乎凝滞的气氛与周围带着敌意的目光,径直走过去坐下。
闫先生挑了挑眉,目光微寒。在对待年轻人的态度方面,他不在意自己有没有礼貌,但是很在意对方有没有礼貌。
“我那天在夜上海喝酒的时候说过,三天内你要是找不回黄金,就把你丢进湄南河喂鳄鱼。”
林跃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拉开电脑包拉链,把笔记本拿出来放在茶几上,一面按下开机键,一面不客气地道:“嗯,是有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