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扭脸一看,严峻斌一头撞在丁翀曾坐在上面吹笛子的石头上,死了。
“给你活路都不要,神经病吧。”
林跃冲身后竖个中指,继续往山下走。
一个时辰后,他换成周泰的身份在城南十里坡与卢剑星、沈炼、靳一川三兄弟碰面,帮他们选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南逃之路,中午时分返回城内,第一时间去了诏狱,质问狱卒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把人送到法司,然后“知道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如今锦衣卫正全城搜捕严峻斌及其党羽。
从诏狱出来,林跃直奔紫禁城,上报当值内官后,在乾清宫见到了崇祯。
“你说有事要奏,讲吧。”
林跃看了一眼书桌后面顶着大大黑眼圈的崇祯,在心里腹诽一句瞎忙活。
“启禀陛下,严府事件后,臣对焦尸身份愈加存疑,命手下盯住卢剑星。昨天傍晚,卢剑星在家中遇袭,所幸臣带着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赶到,击杀了那群蒙面人。当夜,臣去诏狱提审反贼严峻斌,着狱卒带其前往刑部与魏廷对质,没想到严峻斌在押解途中被人救走。今天上午,臣先去了卢剑星家,却发现卢百户打晕臣安排的兵丁后不见了,他的老母和夫人也一并没了踪影。臣又到总旗沈炼和小旗靳一川处,发现那二人同样不在家,根据现场情况推断,似乎卢剑星家遭遇袭击的时候,二人也被人追杀。臣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但皆不知所踪。”
朱由检皱眉说道:“有这种事?”
“皇上,臣觉得……今天仵作开棺验尸,昨天锦衣卫三兄弟便遭遇袭击,似乎有人想要杀他们灭口。”
“你究竟想说什么?”
“臣怀疑……魏忠贤没死,焦尸乃是假货。因为臣和韩首辅决定验尸,有人担心事情败露牵连到自己,所以想要锦衣卫三兄弟死。”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朱由检听到这番话还是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林跃心说这算什么,文官集团联合起来整你,你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他们有利的,他们执行的特别积极,对他们没利的,一个个软抵抗,不作为,下面的农民又没有发声渠道,他们过得苦不苦你知道个屁,这种恶劣的吏治环境,你们朱家不完谁完?
“陛下,锦衣卫三兄弟不知所踪,就算查出焦尸作假,臣恐怕……也很难继续追查魏忠贤案。”
朱由检皱了皱眉:“你是在跟朕发牢骚吗?”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