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拍了拍布偶猫的头,望大反派说道:“可闭嘴吧你,信不信我再关你几十年。”
猫咪的威胁它不怕,一说关禁闭,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扬起翅膀,用喙理了理腋下的毛,老实了。
被塞进随身空间关了几十年的它,想起那段黑暗时光,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布偶猫一看嘴贱鹦鹉怂了,它也重新伏下头,趴到茶盘旁边,尾巴左一下右一下扫来扫去。
林跃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刚要喝,突然间眉梢轻挑,又把茶杯放下。
“唉。”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拨通唐元明的电话。
“喂,表叔,告诉朱思皓,他的提议我很感兴趣。”
“你小子……刚才我问你还……说,你是不是又憋着要使坏呢?”
“怎么会,像我这么老实的人……”
“你说这话不害臊吗?”
“不害臊。”
“……”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自己给他打电话。”
“行行行,我说。”
“谢了。”
林跃挂断电话,起身走到阳台,端起地下放的浇水壶,给那朵开出娇艳小花的虞美人洒了洒水。
“自作聪明的家伙。”
……
落日时分。
裴音送走了前来学琴的学生,到不远处的菜市场买了一斤青虾,两斤西红柿,还有一捆西芹,提着塑料袋返回小区,路过的大婶跟她打招呼,她也点头回应。
说起在小区的人缘,她觉得自己还是蛮不错的,只是最近因为钱守中的事,大家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点可怜。
毕竟嘛,现在全江州的人都知道钱钰琨在外面养女人的事,而且一养就是十几年,是她独自一人把钱三一拉扯大,培养出一个无比优秀的孩子,但这也意味着她独守空房十几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不得不说很残忍。
当下社会流行的婚恋观是什么?不行就散,看不顺眼就换,谁会跟她一样,在一个男人身上傻乎乎地吊死。
她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可若说即刻去民政局离婚,又觉得不应该,因为钱守中还在病房躺着,情况刚刚稳定,万一知道儿子和儿媳妇离婚了,情绪一激动,病情出现反复怎么办?虽然……老头儿应该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这个险她不愿意冒。
还有三一……
就这样,她一路胡思乱想着回到14号楼,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