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么急着离开,莫非有什么苦衷?”
南浔无趣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道:“祁公子多虑了,我进醉月楼才是真有苦衷,因为身无分文,所以不得已选了这条路,当初与妈妈签了活契,为的也是方便脱身。”
祁衡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兀自喝着闷酒,南浔则默默地在一边给他斟酒。
等到祁衡卿喝得两颊泛红,俊脸微醺,他忽地一把握住了南浔的手,“蔷薇姑娘,其实我……”
咚的一声。
南浔一拳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祁衡卿被砸得晕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鼻子流出了两行……鼻血。
南浔朝他脑袋瓜子上戳了几戳,见他没反应,于是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八一惊:“卧槽你干嘛打晕他啊?”
南浔:“他非礼我,抓我小手,他还想说喜欢我。哼,你以为我真把他打晕了?我那是给他台阶下,他懂我的意思就顺势装作晕倒了,不然尴尬的是他。”
果然,南浔刚刚离开,原本晕过去的祁衡卿就慢慢睁开了眼,他看着南浔离开的方向,伸手抹掉已经流到嘴巴上的两行鼻血,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果然堪当大任,可惜,不为他用。而且,她现在已经知道这醉月楼乃他所创,也不知会不会对他的大事造成影响。
祁衡卿拧眉片刻便舒来。
他可以暂且留下这一个异数,谁说以后她就一定不能为自己所用呢?
南浔打发了祁衡卿之后,百无聊赖地回自己小窝了。
“小八啊,距离墨染堂招收蛊人的时候不远了,咱是不是该卷铺盖走人了?”
小八有些惊奇,“你最近好敬职敬业啊。按照你以前的德性,你不是能多舒坦一日就多舒坦一日么?”
南浔面不改色地说,“你难道不了解行情吗?多少人上赶着去墨染堂找死啊,我要是不注意点儿,一不小心蛊人的名额满了怎么办?错过了这次机会,再进入墨染堂可就不容易了。”
小八听后,竟深以为然。
第二日南浔就开始打包东西,打算离开这个她住了三年的金银窟。
“哎,三年之后,我依旧是个穷光蛋。”南浔感叹道。
小八呵呵哒,“怪谁啊,为了彰显你的高风亮节,以往那些客人给你的赏银你愣是一分不要。出去之后你这饭桶又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