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在听完了急急赶来京城,将事情都说了出来的崔家管事的话后,崔呈秀的面色顿时通红,在一掌拍在了茶几之上后,他怒吼道:“这个知府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官的面子都不肯给,反而与我为难,看来他是不知道本官的手段了!”虽然崔呈广和他的交情并不怎么样,但是他既然已经发话了当然不想有人驳了他的面子了。
在怒气冲冲地在厅里来回走动了半晌之后,崔呈秀才对那边已经惊得面色苍白的崔默风道:“你放心吧,虽然这个知府定了你父亲他们的罪,但本官却有的是办法救他们出来,我这就去找人帮忙!”说着他就一拂袖子往外走去。当他坐上轿子,往魏忠贤的府邸而去,从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吗个杨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罢了,怎么敢与我如此作对?他难道就不怕我拿他开刀吗?记得那管事所说在我的书信送到他那里之后他确是将两个侄子给放了出来,那显然他是有服软的可能了,怎么到了后来却又改变了主意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或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崔呈秀毕竟不是一个卤莽的人,他可是阉党的智囊,刚才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面子被削之故,现在冷静了下来当然不会在这样了。
在盘算了一阵之后,崔呈秀突然拿脚一踢轿子的边沿:“回府去,我现在不去九千岁的府上了。”那轿夫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没想到却要走回头路,只得答应了一声转回了身子。而轿里的崔呈秀就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如果真有人从中作梗的话,这个人会是谁呢?他是因为崔家才出的手,又或是知道我参与其中了,故意想要下我面子呢?若是冲着崔家去的倒还好对付,的,按若是冲着我而来,这个又会是谁,他既然敢与我为敌,当也不是一个寻常的人物,可在宁国府这样的小地方会有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和本事呢?”在回去的路上,崔呈秀一直就在想着这个问题,直到轿子终于回进府中,落地的刹那他才想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一定是那个回去南直隶的唐枫,一定是他发现了此事,又因为与我有着过节而想在此事上让我难堪。他也太小看我了,我一定让他知道厉害,让他今后不敢与我为难!”当走出轿子的时候,崔呈秀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此事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都必须全力以赴了。
“叔父你已经找到人肯帮忙了吗?”见到崔呈秀的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崔默风只当是自己的这位堂叔父的本事有这么大,只是出去一下就将事情安排妥当了。不想崔呈秀在进了厅后摇头道:“我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