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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茜红着眼睛:“我们家被害成这样,你高兴了吧?!”
南宝衣温声:“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闹成这样,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真正该恨的人是谁,还需要我来提醒?”
她笑吟吟回了花厅。
南小茜紧紧捏住拳头。
是啊,她该恨的人是南胭!
那个贱人明知道她得罪的人是南宝衣,却仍然不提醒她!
南胭,可恶至极!
……
南宝衣回到花厅,歉意地朝二伯母福了福身,“二伯母,都是我不好,非要闹着去上学,才叫小堂姐卷进了打架的事情里。”
南宝珠继续鹦鹉学舌:“打架的事情里!”
江氏扶起南宝衣,瞪一眼自己女儿,“闭嘴,少在这里显摆!”
南宝珠吐吐舌头,跑到旁边吃点心。
江氏带着南宝衣坐下,“你姐姐就是个皮猴,多挨点揍对她有好处。以后再跟人打架,叫你姐姐冲在前面,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知道了吗?”
“二伯母……”
南宝衣鼻尖发酸,急忙抱住江氏。
她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伯母不亲近,非得去亲近柳氏,活该落得冻饿而死的下场!
“不哭不哭……”江氏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我听母亲提起,你要参加花朝盛会,打算给家里争光?”
南宝衣点点头,一双泪眼亮晶晶的。
江氏笑了,“族学里请的都不是顶好的先生,我寻思着,那族学你也别去了,白耽误时间。我已经命人去请蜀郡最好的几位大师,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的都有,日后啊,你和宝珠就在府里学,也能学得更精细些。”
南宝衣惊喜,急忙谢过江氏。
翌日清晨。
萧弈从寝屋出来,看见花园里一片热闹。
小姑娘穿嫩黄襦裙,乖巧地端坐在蒲团上。
她面前搁着一架古琴,教古琴的老先生坐在她对面,手指如飞弹得十分起劲儿。
她左边坐着一位老先生,可劲儿地提笔作画。
她右边也坐着一位老先生,面前摆着棋盘,正苦思冥想。
最妙的是,还有一位老先生手捧四书五经,正站在她背后摇头晃脑地诵读。
荷叶和余味捧着茶点侍立在侧,尝心抱着团扇驱赶蚊虫。
远远望去,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全部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