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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在屋子里等了很久,不仅没能等来分到嫁妆的好消息,就连父亲都不见了踪影。
她今天早上去给父亲请安,可小厮说他一大早就出了府。
她的目光落在糖盒上,“这糖盒……”
南广“啊”了声,顿时有些尴尬,连忙把糖盒藏在背后,支支吾吾道:“这糖,这糖……”
“是买给妹妹的吧?”南胭落寞,“我知道您疼她,应该的,应该买糖哄她的。”
这么说着,眼圈却突兀地红了。
南广慌了,“胭儿误会啦,这糖哪里是买给你妹妹的,这是买给你的呀!快拿着,别哭了呀,多叫人心疼!”
南胭抱住他塞过来的糖盒,十分委屈:“祖母偏疼妹妹,我今天早上去请安,连她的院子都进不去……爹爹,妹妹有很多人疼,可我只有您……”
她呜呜咽咽地扑进南广怀里。
南广的心都要化了!
他禁不住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怜见的,改明儿我找你祖母讲讲道理。都是为父的女儿,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
南胭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牵住他的袖角,“爹爹,我能不能和您一块儿用午膳?厨房送去的菜肴都是些清汤寡水,这日子女儿快要过不下去了……”
“走,我带你去外面下馆子!”
“能不能带上娘亲啊?咱们一家人好几天没一块儿吃饭了呢。”
“好好好!”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花园。
八角凉亭。
南宝衣倚在红漆柱上,白嫩娇美的小脸满是黯然。
指甲无意识地抠刮着朱漆,她爹和柳氏他们是一家人,那她算什么?
他的耳根子那么软,南胭哭两句,他就把送给她的糖盒给了南胭……
这些年都是如此,他天天住在外面风流快活,逢年过节和柳氏他们吃团圆饭时,大约永远想不到,府里还有个小女儿,孤零零地盼着他回府看看她……
水葱般的指甲被刮断,血液从指尖渗出,疼得她急忙缩回手。
嫩生生的包子脸皱成一团,她没精打采地走出凉亭。
荷叶纠结,“小姐,这字儿您还练不练了?”
“你帮我练吧,记得写完二十张大字交给二哥哥检查。荷叶啊,我叫你练字也是为了你好哦。”
荷叶顿时满脸一言难尽。
她招谁惹谁了,她也不喜欢读书写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