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祖母好好的寿辰,弄成现在这样,这算什么事哪!”
宓月看了眼崇明王妃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色,垂了垂眸,没有回答。
她的确与湘王府的人结了仇,但也没想做颖王府的枪。
湘王府与颖王府,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
崇明王妃碎碎叨叨地又说了好一些话,想引着宓月发表看法,见宓月一直不上套,便转换了话题,“大堂嫂,听闻你要在中秋之后办个桂花宴,我可要去叨扰叨扰的。”
宓月说道:“你这位贵客肯来,我求之不得。”
“我听说堂嫂极会打马球,那日会办马球赛吗?”
崇明王妃双眼发亮地盯着宓月看。
宓月问道:“你会打马球?”
“不会,马球兴起时,我刚生了皇曾孙不久,不宜大动,就没去学,亦是我的遗憾之处。”
崇明王妃甜甜朝宓月笑说:“我最羡慕大堂嫂能有一身精湛的马球术,不输于男儿,扬我巾帼威风。
大堂嫂,桂花宴时你就办一场马球赛吧,我带大家给你喝采助威去!”
这话听着挺热情着,但经不住细品。
崇明王妃带着一群人看球,她下场打马球是去表演吗?
上一回打马球,英德公府的马球赛是一群姑娘们一道玩耍打球的,都奔着玩乐去。
如今她身为女主人要办宴,若崇明王妃懂得马球,约她战一场倒算是一桩乐事。
然而实际上崇明王妃却要坐在观众席上看球喝采,岂不是把她当成个娱乐的?
若这话是上位者,或是长辈,譬如皇后等人说的,让她彩衣娱亲也是一桩美事。
可说话的人,却是堂弟媳——不管是尊卑上,还是身份上,都与礼不合。
偏偏皇家,又是处处讲尊卑身份的。
宓月依然淡笑道:“马球极易学,你既有兴趣尽可去学,等你学会了,我再与你比一场就是。
据我所知,喜欢打马球的公主不少,到时咱们再问一问公主姑姑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打一场才叫痛快淋漓呢。”
崇明王妃这人的心眼,当真多得跟筛子似的,要不是宓月以前跟这些笑里藏刀的人打交道得多了,还真不留意这些细微处的小陷阱。
这也是她最不喜欢的地方,日日勾心斗角,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来得有趣。
与这些人相处,当真没趣,但是又不得不处着,这就是成亲了的无奈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