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将话挑明了:“殿下,有些话算是我自不量力,若是说错了也请您别放在心里,跟我一般见识,您实在无谓这样对我。”
楚庭川已经是信王了,嘉平帝人到中年,膝下的儿子拿得出手的如今就是楚庭川一个,哪怕嘉平帝还想培养那些更小的皇子,楚庭川也还有数年甚至十年的时间来慢慢给自己铺路。
相比较起那些大家族来说,她能给出的帮助其实已经很少了。
楚庭川的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心里有些生气,他还从未为了一个女子这么费尽心思过,他看出她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就尽量的替她着想,尊重她,迁就她,他并未曾想过要因为这些付出而跟朱元要求任何东西。
哪怕是朱元的一丝好感。
可是他总以为,他们一路从襄阳认识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算得上是朋友,朱元却这么一心一意的将他往外推。
他的脸色沉下来。
边上的承岚压低了声音咳嗽了一声,看出了他们家殿下的委屈和愤愤,便轻声对着朱元道:“县主,已经定下来了,您不知道,一路走总是更有些照应。我们收到了些消息,怕路上有人对您不利,跟着钦差的仪仗一道走,路上总是更安全的。”
朱元这才意识到楚庭川是接到了什么消息,先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才想到了邹家的事,抿了抿唇便问楚庭川:“殿下,您是不是知道更多消息?”
付家的事是在是把她折磨的精疲力尽,到现在为止,她只能被动的看着邹家出招,看着付家一个个人陷入险境,却并没有办法,这种滋味并不令人好受。
哪怕今天庆和伯府程家透露的讯息算的上是证实了她的猜测,但是她还是不懂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说,打算做到哪一步。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她上一世跟邹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也不知道叶家这桩案子到底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至于邹家为什么一女许嫁二夫,又图什么,就更是不明白。
现在承岚这么说,她终于算是吐出了一口气来。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晚风吹得人有些冷,示意楚庭川进去坐。
夜深了,见朱元竟然是跟楚庭川一道回来,苏付氏吓了一跳,可她是见惯了朱元不按常理出牌的,这意外也只是片刻的事,便换了笑脸,让绿衣和水鹤去倒茶出来。
楚庭川跟着朱元进了花厅,见她神情疲倦,原本便白皙的肤色因为夜风更显得雪白,衬得眼圈底下的乌青越发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