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朱元提醒:“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不用费心让王家或是陈家再花费力气去找那个木箱子的去处,我准备了几个那样的大箱子,这么短的时间,你不会知道到底哪个箱子里装着你亲弟弟。我是无所谓,你恐怕没有那个资本去赌,因为你一旦赌输了,他的命就没了。”
人死不能复生,到时候朱元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挽回。
陈管家眼睁睁的看着朱正松出去,垂头丧气的跟朱元说:“我们亲眼看着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载着一模一样的箱子从城郊往不同的方向走了,那时候人手也不够”
就算人手够也没办法,就算有不同的人手跟到每一辆马车,也不能确定人在哪个箱子里,等到确定哪个箱子装了人,再回来报信,什么都已经晚了。
朱正松也真是够狠的。
朱元重新坐下来。
苏付氏气的浑身发抖,强自抑制着怒气和恐惧,双手紧紧的攥着:“元元,你不能进宫,你就算是什么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了,他们也未必会放过先儿的,他们这样的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背信弃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没关系。”朱元竟然还笑的出来,一双凤眼冷冷抬眸看向朱正松离开的背影,仿佛那只是一个死人。
她站了起来对已经哭了的绿衣笑了笑:“去吧,给我把衣裳拿出来,我该进宫了。”
绿衣不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姑娘您别傻了,您之前说过能治好太后的病,现在进宫又要说不会治,欺君之罪不是要杀头的吗?就算太后不杀您,等到您回来,老爷和太太也不会放过您的”
要是没了能治好太后这样的资本,朱正松和盛氏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就更无法无天了。
苏付氏心痛难忍,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按朱正松的话做?
那朱景先怎么办?
一个九岁的孩子,被亲生父亲放弃,装在木箱里等待发落,等待被选择或是被放弃,有可能会孤零零的被直接埋在地里,那该是何等的绝望?
妹妹拼死生下来的孩子,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掉?
可是如果去的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正松实在是丧心病狂,他怎么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
朱元摸了摸她的头,见水鹤推开门也哭起来,便忍不住笑了笑对她们说:“不至于,还没到最后一步,别先急着哭,去,准备准备吧。”
绿衣不信自家姑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