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着,如果看见母亲、父亲和哥哥姐姐们在同一个晚上惨遭毒手,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坚强呢?
艾米莉亚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将局势的不利归咎于模式的年幼公主不能与索菲亚耶芙娜分庭抗礼,当然,也不能责怪其他人。
她沉沉叹出一口气,有些自怨自艾地小声说:“如果母亲在这里,形势一定会不一样的,一定会的。”
“您没有自责的理由,殿下。”牛先生的电子声音里当然听不到什么感情,但他却好像在宽慰着艾米莉亚,“我们在卡里斯马的布局太久,行动起来又太过仓促。王妃殿下本人也并不期待这次可以改变什么。”
“是母亲把索菲亚姐姐送到卡里斯马的,她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么一天啊?”艾米莉亚脸带着委屈的神情不断思考着,她依然在责备自己。
卡里斯马的这一系列行动,无论是掌握彼得罗夫娜女皇“天妒”的时间与进度,联系“波耶”与菲奥多制造出栩栩如生的皇族后裔,还是将这仿佛是活人一般的人偶送到奥尔洛夫的身边,让他坚信这是真实存在的卡里斯马大帝后人。所有的行动,都是艾米莉亚第一次在母亲和牛先生的注视下,亲自参与到雷哥兰都情报王国的复杂操作之中。
可惜,第一次的行动,失败了。
“您对于索菲亚耶芙娜的评价很高,您对于应对她的准备也非常充分。但您忽视她的本质。王妃殿下希望我转达,如果您必须要自责,请好好思考这一点。”牛先生说道。
“她是不是母亲留在卡里斯马的后手?”艾米莉亚沉着头问道。
“不,她与王妃殿下有一项交易。这项交易依然成立,并且现在已经由您来继承。”牛先生回答说,“作为承认这份交易依然生效的证明,她没有处死我们在卡里斯马的间谍,并且愿意将法列夫作为和我们之间的中间人。”
“没有处死?”艾米莉亚迷惑地重复着牛先生刚刚的话语,“牛先生,这份交易,是不是还不能告诉我?”
“是的,殿下,我被命令在某个特殊的情况下,告知您交易的内容。”
艾米莉亚点点头,拿起红茶的茶盏,但是又很快放下,问道:“其他王国呢?阿斯特里奥和卡尔德呢?他们应该也能获悉索菲亚姐姐即将登基的事情。他们有什么反应吗?”
“索菲亚耶芙娜与阿斯特里奥的女王有过一次通话。”牛先生说,“她也召见了卡尔德驻卡里斯马的使团。这两大王国,都不会对索菲亚的登基有所异议。”
阿斯特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