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
“呃……对,就……就是那……那个……”
程小龙话没说完,战壕里一片哗然。
林跃?
就是那个二十出头的上校,川军团最大的后台?他不是调防野牛岭,靠边站了吗?怎么突然杀到横澜山,还把虞啸卿换了下去?
有尉官说道:“临阵换帅是大忌,军座到底是怎么想的?”
跟程小龙一起过来的邢九鸿说道:“林……林跃……不……”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给结巴班长坑了,赶紧揉揉嘴巴,活动一下面部肌肉:“特务营的人讲,林跃不仅是作战总指挥,还是副军长。”
哗
战壕里的议论声更响了。
这里有很多二十四的士兵,混得最差的一等兵,最牛的中尉,人川军团那位爷呢?二十四岁的副军长。
跟他们比起来,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里的泥巴。
羊蛋子没有说话,含在唇边的烟卷马上要烫嘴了还一无所觉。
旁边一名二等兵扯扯他的袖子:“你不是说以前在收容站里跟那些人一起吃过白菜粉条炖猪肉吗?”
羊蛋子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的事。”
“所有人都听好了,从今天起密切留意二防动静,敌人很可能会在这两天内对我军防线发起冲锋。”这时一名传令官快步走过,向前线作战人员传递来自指挥部的命令。
日本人会主动出击?
前两次还没把他们打疼吗?
他们想不明白指挥部的人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提醒。
入夜时分,后勤部队把一批物资运过怒江,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是防毒面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严苛到让人生怨的命令,从明天开始,除了吃饭喝水以外的时间,任何人不得摘下防毒面具。
这东西戴在脸上很闷,七月的太阳又无比毒辣,再加上来自怒江与泥土的湿气,战斗体验十分难受。
当然,考虑到日军战斗至今还未使用毒气弹,指挥部有这样的命令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三天凌晨,天阴得很厚,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脚底青山,两岸苍翠。哨兵身披雨衣头戴钢盔脸上扎着防毒面罩趴在泥泞的战壕里忍受着身体不适,期待换防时刻到来。
“有情况,准备战斗。”
一声暴喝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士兵们,一杆又一杆步枪伸出战壕。
羊蛋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