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礼堂点点头,“那你先等着吧,我先下完这一局。”
“是。”答应一声,墨夏便静静站在了棋盘前开始观战。
很快,半炷香的时间便过去了,一直在认真观战的墨夏心里就一个感觉。
‘师兄绝对留手了。’
当初在掩月宗时,师兄每一子带给他的压力都无比巨大,尤其是到了中盘,几乎每一子都会让他产生窒息感。
但在师兄和程礼堂的对局中,墨夏却完全感受不到这种感觉,而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旁观看,没有和师兄成为对手。
‘难怪师兄没怎么赢过礼堂,原来是这个原因……’
等到程礼堂落下最后一子,墨夏自告奋勇的负责数目,最终数下来程礼堂险胜半目。
“礼堂的棋艺真是越发出神入化了,弟子佩服。”江北然拱手道。
“哈哈哈,应该说北然你生疏了这么久,却还能下出这种水平,才是后生可畏啊,来来来,我们再下一盘。”
江北然听完看向墨夏道:“礼堂,还有弟子等着你呢。”
“哎哟哟。”程礼堂却一拍脑门,笑道:“瞧我这记性,一下起棋来就什么都忘了,墨夏啊,你想要求教什么啊?”
墨夏连忙摆摆手道:“弟子不急,二位请继续吧。”说完便开始整理棋盘。
“说起来,当初那英杰赛,你们两人应该在路上认识过了吧。”程礼堂喝着茶问道。
“嗯。”江北然点点头。
“怎么样,这小师弟是不是给你不小的压力啊?你要是再放松下去,棋力迟早是要被他超过的。”程礼堂笑道。
程礼堂刚说完,不等江北然回答呢,墨夏的脸便已经红透。
赢过师兄?他连想都不敢想。
“弟子也想在围棋上多花些时间,只是现在身不由局,有太多事要忙了,这不刚有点空闲,就来找您下棋了。”
这句话江北然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在宗里的前几年,他做的最多便是下棋,虽然出发点是要从堂主那讨点好处,但培养出来的感情却是真的,期间程礼堂各方面也的确很照顾她。
所以刚有些空闲,便来逗老人家开心了。
“也难得你有这份心。”
两人说话间,棋盘已经被墨夏整理好,一老一小便再次酣战起来。
就这样一直下到酉时,江北然才起身告辞离去。
江北然一走,程礼堂刚想再问问墨夏,却发现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