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快把树林里的蛇抓光了,孟烦了身边时不时围着一群人,听他讲从说书先生那里偷师来的神仙故事,而迷龙喜欢骂人,他身边的人除了老婆孩子都是瘪犊子玩意儿,哦,李乌拉还是兔子他爹,这个东北老乡的形象已经在他眼里定型,很难再改。
新兵们挨了骂只能忍气吞声,一些老兵把气撒到对岸日本人身上,于是一场骂战在怒江两岸。
林跃和龙文章坐车离开祭旗坡这天,骂战升级了,可是两帮人骂着骂着事情就变了味道。
不辣唱起了花鼓戏,迷龙也演了一段老家的二人转,而阿译用他的公鸭嗓唱了一首音译神曲,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外来的驴子学马叫。
这毫无疑问撩到了日军的g点,他们开始骂虞啸卿,炮灰儿们没有多少想法,主力团那边的人不干了,于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帮人因为骂街走到了一起,都想着压小鬼子一头。
两军战场成了乡村大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
现场气氛达到高潮的时候,两辆吉普车在祭旗坡后方空地停下。
克虏伯眼尖,拽着满汉和泥蛋从战壕上溜下来。
“咱团又有炮了,又有炮了。”
上次是德国pak37战防炮和897式75毫米野炮,这回是两门日制94式速射炮。
孟烦了听到后面的声音跟着退下来。
这时龙文章已经喊人把炮推到前方阵地。
“嘿,哪儿弄的?”
龙文章说道:“师部啊。”
“咱快把主力团搬成叫花子了,那位爷还这么慷慨?”
龙文章指指林跃:“这事你问他去,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城郊仓库闲了两门日本炮,非拉着我去师部要,磨了一下午嘴皮子,直到搬出钧座大人,虞啸卿才松口,叫人把它们给咱运过来。”
孟烦了看了一眼去搬pak37战防炮的林跃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
前些日子一个小分队的日军士兵过了江防,禅达城为此组建联防队,这件事传到了军部,上面给虞啸卿记了一功,他居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项糊涂功劳,没人知道炮灰们的付出,更没人知道林跃的用心良苦。
想来两人这次去师部,虞啸卿晚上又会失眠了,不是他的功劳他占了,现在正主儿找上门来,他能怎么办?
来硬的?林督导告到钧座那里,“虞啸卿”三个字怕是要沦为笑柄,连他老爹都会给人讲教子无方。
所以只能服软认怂,于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