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信里写着,不问恩仇。
这样马三活着,宫二也活着,好歹宫家那门武功可以传下去。
就像电影剧情里演得那样,马三被宫二打倒后,说以为老头子下手慢了,原来是故意放水,而老猿挂印回头望看似在劝他回头,也是在传授最后的绝活。
所以说,宫保森是主动寻死的。
当然,这只是林跃的猜测,真实情况是否如此,只有宫保森自己知道,现在已经无从考证。
对于宫家人的恩怨,他不想发表意见,他来东北只有一个目的-——改变宫二的悲惨命运。现在如愿以偿了,那就走吧。
“哼,罪有应得。”
老姜面带鄙夷说了一句,刀开一线,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许恒等人,一步一步退出院子,紧随林跃和宫二离开。
……
下午,宫氏墓地。
宫二给宫保森上完香,眼见林跃望着遗照怔怔出神,随口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算不算宫家形意拳的传人。”
“不算。”
“因为你在师伯那里学得是蛇羹,不管八卦掌还是形意拳,都是偷师成材。”
“那怎么才算?”林跃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宫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绪有些乱,不过表面不动声色道:“后天就走?”
“后天就走。”广东那边有太多事等着他办,多耽搁一天,可能就多一个仁人志士死在日军手里。
宫二沉默了好久,直到香燃到半截才道:“你的叶底藏花……用得还不够好。”
林跃紧了紧风衣:“我知道。”
宫二抬头望他说道:“那你想不想看完整的叶底藏花?”
“改天吧。”林跃摘下礼帽,拍掉上面的积雪,转身往拴马的木柱子走去。
改天?
他后天就要走了啊。
……
第二天。
奉天大西路。
雪停了,天仍然阴着,不过街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不少。
在靠近法国领事馆的一家火锅店里,林跃正低头吃着碗里的涮羊肉。
铜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旁边的盘子里放着手切羊肉,对比后世的羊肉卷有点厚,不过胜在新鲜,肥美。
火锅,如果不追求重口味,确实还是东北的铜锅吃着有感觉。
对面的椅子空着。
本来他是跟宫二一起用餐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