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固道:“要先对犯律的皇亲或官员进行传唤。”
张春淡淡道:“你去中书省,将中书左侍郎崔明,给本官传唤过来。”
那掌固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中书左侍郎,不是当朝驸马爷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传唤驸马爷过堂?
“没听到吗?”张春又重复道:“去中书省,将中书左侍郎崔明,给本官传唤过来,他牵扯到一桩重大的案子。”
这掌固愣了一下之后,捂着肚子,说道:“大人,下官忽然腹痛难忍,要去上个茅厕,请大人见谅……”
说罢,他就不顾张春,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另一间衙房,这掌固匆匆的跑进去,摇醒伏在桌上睡觉的一人,急忙道:“冯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被搅了好梦的冯寺丞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问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那掌固道:“新任的另一位寺丞来了!”
冯寺丞皱眉道:“来就来了,怎么,他来了,还要本官亲自去迎接不成?”
那掌固有些慌乱的说道:“不是,他刚来宗正寺,就要传唤崔侍郎前来问案,下官应该怎么办?”
听到“崔侍郎”二字,冯寺丞顿时清醒了些,问道:“崔侍郎,哪个崔侍郎?”
掌固道:“中书侍郎崔明,云阳公主的驸马。”
冯寺丞站起身,大惊道:“他疯了不成,来宗正寺的第一天,屁股下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就敢找崔驸马的麻烦?”
那掌固离开之后,张春就在衙房内等待。
他没有等到那掌固,却等来了一个和他穿着同样官服的男子。
男人走进来,便自我介绍道:“本官冯杰,是宗正寺丞。”
张春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冯大人,失敬失敬……”
冯寺丞问道:“听说张大人要传唤崔侍郎,不知崔侍郎所犯何罪?”
张春道:“宗正寺将他传唤来,本官与他当面对质,自会知道。”
冯寺丞道:“崔大人是当朝驸马,身份尊贵,又是中书侍郎,日理万机,不知道多少国事等着他处理,岂是我们说传就传,说唤就唤,若是耽误了国家大事,你我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张春冷哼一声,说道:“当朝驸马又如何,中书侍郎又如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官管他日理千机万机,触犯了律法,就该接受审判!”
冯寺丞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