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说。
顾琰愣住:“……”
顾娇解开他的衣扣,将听诊器放了进去。
还是有心律不齐和杂音,抗心衰的药物对他来说是有效的,只是并没有那么神效。
“很难受吧?”顾娇收回听诊器。
顾琰低头,修长苍白的指尖一点点合上衣衫:“不难受,真的,比从前好多了。”
他这么多年都是在心疾的折磨中度过,从没感受过正常人的舒适,只要少一点难受,对他来说都是好受。
“玉扳指的事让你受委屈了。”顾琰忽然开口。
顾娇愣了一下,他不提她都要忘了,其实也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误会她就误会了:“是我先拿了你的扳指,我该和你道歉才是。”
顾琰讨厌她与自己生疏:“我不要你的道歉。”
顾娇淡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为什么要甩开侍卫?”
“他们烦。”顾琰说。
顾娇挑开帘子,望向地上的黑衣人:“可是你会遇到刺客的。”
顾琰笑着说:“他不是刺客,是我的暗卫,是他把他们引开的。”
顾娇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他可真倒霉啊,被几个地痞砸伤了。”
不远处的另一名暗卫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姑娘,睁眼说瞎话真的好么?
“嗯。”顾琰轻笑,“被地痞砸伤了,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倒也不必。
顾娇清了清嗓子:“你的暗卫不止一个吧?”
顾琰笑意不减:“有两个。”
看来跑掉的那个是他的暗卫没错了,幸亏自己没追上去,不然把那个也弄晕就麻烦了。
顾娇满脸都是大写的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顾琰问。
“顾娇。”顾娇道。
顾琰惊讶:“你也姓顾啊,我叫顾琰,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顾娇乐了,你堂堂侯府公子爷,自降身份和一个小村姑攀关系,不怕侯爷侯夫人知道了揍你吗?
“你饿不饿?”顾琰问。
顾娇起得早,又走了一路,这会儿当真有些饿了。
镇西不比镇东繁华,没什么太上得了台面的酒楼,半晌才找了间还算凑活的小饭馆。
“你来过这种地方吗?”顾娇下了马车问。
“没有。”顾琰诚实地说。
作为风一吹就恨不得倒下的小病苗,侯府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