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过得寒酸,祖母应该顿顿山珍海味,把最好最漂亮的蜀锦绫罗都穿在身上!祖母要当世上最幸福的老太太!”
甜软懂事的姿态,叫老人的心都要化了。
她怜惜地拍了拍南宝衣,“咱们家富贵,自然不需要节衣缩食,别听她胡说八道。”
南广却觉得南胭讲得很有道理。
他挺直了腰板,“娘,你别总惯着娇娇,把她养成自私刻薄的性子可就完了。一千两银子啊,也不知道她买了些什么,也没见拿来孝顺您和我。”
“祖母……”南宝衣委屈,“那些银子是我攒了很久的压岁钱,我在宝砚斋买了一方顶好的砚台,拿去送给二哥哥了。二哥哥读书辛苦,值得用好一点的砚台。”
老夫人心生欢喜。
她得意地瞥向南广,“谁说娇娇儿自私刻薄了?懂得为亲人着想,这叫心地善良。不像你的外室女,嘴上道理一堆一堆地往外蹦,实际上却抠抠索索上不得台面!”
南广脸色黑如锅底。
谁说胭儿抠抠索索,她还买了核桃酥孝敬自己呢!
不像南宝衣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一千两银子啊,不拿去孝敬自己,反而买了个没卵用的破砚台,还偏偏送给了那个卑贱的养子!
真是糟蹋银子!
侍女突然进来,恭声道:“老夫人,二公子来给您请安了。”
萧弈带着余味和尝心进来,无视在场众人,神色冷淡地请了安。
老夫人望了一眼两个婢女,知道他是特意带过来给自己看的。
两个婢女容貌端庄清秀,瞧着不像是误人子弟的狐媚子,应当能伺候好他。
她放心地点点头,赐了座,笑道:“听说,娇娇儿送了你一方砚台?”
萧弈颔首,“是。”
“一千两银子呐!”南广悲痛地小声嘀咕。
萧弈喝茶的动作顿住。
一千两?
小姑娘不是说花了一万两吗?
还吵吵着要他回礼……
他瞥向南宝衣,小姑娘鹌鹑似的钻进老夫人怀里,吓得不敢露头。
腰间系着的淡粉色裙裾轻曳如流水,一角裙子被压住,露出一截雪白罗袜,小巧玲珑赏心悦目。
只是那罗袜上好似沾了些泥,许是跌倒过。
他淡淡道:“摔着了?”
南宝衣从老人家怀里探出半张小脸,崇拜地看着他,“二哥哥观察入微,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