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
南广怒了。
“孽障!”他叱骂,“我是你三叔,小梦是你三婶,胭儿是你妹妹,什么叫外室和外室女?!”
萧弈慵懒地睨向他,“未曾正经拜过天地,可见并非是妻。未曾向主母敬茶,可见并非是妾。既不是妻也不是妾,不是外室又是什么?”
轻描淡写的话,如同两个耳光,狠狠扇在柳小梦和南胭脸上,令她们无地自容。
“哦,我知道了……”萧弈意味深长,“想来这位柳老姑娘,乃是三叔的通房。府里没有通房丫鬟上桌吃饭的规矩,来人,撤了她的碗筷。”
季嬷嬷早就看不顺眼了,亲自上前撤了柳氏的碗筷,甚至连她的椅子都叫丫鬟搬走!
柳小梦满脸胀红,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发作。
南广气得嘴角直抽抽。
他红着眼圈望向老夫人,“娘,萧弈这孽障目无尊长,您也不管管!”
老夫人恨不能给萧弈鼓掌,才不会管他。
她慈蔼道:“弈儿说的很有道理啊。老三,咱们府里没有叫通房丫头上桌吃饭的规矩,要不你还是带这位柳老姑娘回前院吧,也省得我们这一家子妨碍你们团圆。”
南广呆住。
他娘居然偏心萧弈!
他娘放着他这亲儿子不疼,居然偏心一个养孙!
他还没说话,柳小梦哭道:“妾身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三老爷,可是妾身和三老爷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何必如此欺负人?!罢了,这团圆饭,妾身不吃也罢!”
说完,哭着冲出了松鹤院。
那眼泪可把南广心疼的,嘴里叫着“小梦儿”,跟着飞奔出去。
南胭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行了个退礼,红着眼睛走了。
屋子里的一家人,不约而同地感到轻松愉悦。
老夫人笑着吩咐:“把这桌宴席撤了,重上一桌。”
丫鬟们过来端菜端碗,南宝衣抱着自己的小碗,没撒手。
她看着藏在米饭里面的那颗四喜丸子,心里甜甜的。
这是权臣大人给她夹的菜呀!
他知道自己没有爹爹疼,所以特意关照她。
权臣大人,是把她当成亲妹妹宠爱的!
用过午膳,一家人其乐融融。
南宝衣和南宝珠玩闹了一会儿,就在老夫人屋子里的碧纱橱后面睡着了。
姜岁寒在花厅里攒了个牌局,教老夫人、江氏和季嬷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