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保庆一拍大腿,笑着道,“确实就是这样子,我们镇上有个人叫洪树,有人说叫逢赌必输。
但凡赌钱的人,从来是不敢靠近他,也不敢和他说话的。
甚至有红白喜事的,从来不让他进门。
虽然朋友少了许多,可一年份子钱能省了许多。”
纪墨听得目瞪口呆,再次刷新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太阳从群山中消失后,海风渐起,巨大的海浪从遥远的天际涌过来,不知疲倦的拍打着悬崖峭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纪墨抱着胳膊,又往身上加了件衣服,跟着许多西北军一样,跑下山脊,越过低洼的山坳,跑进了茂密的山林里。
彻底远离海岸。
天黑后,山上山下都是西北军搭的火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和纠纷,保安队没跟他们扎堆,特意选了一处泉眼处,水流潺潺,大家用水都很方便。
保庆不知道从哪抓来的一只野山羊,正在溪边扒皮,纪墨只看那山羊角就知道又是一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心里不好受。
唯有多吃两口才能弥补内心的伤痛和负罪感。
吃饱喝足,本以为这一夜会平静渡过的时候,四五十个西北军在一个壮实的年轻人朝他们过来。
他们的眼睛直接瞄在了围着两棵大树搭着的长枪。
壮实的年轻人用手把帽檐往脑袋后面放了放后,越过在地上盘坐着啃羊腿的包大头,伸手就要拿长枪。
“兄弟,手太长了吧。”
保庆的大手箍着年轻人的手腕,使他一动不得动。
“你们是保安队吧?”
年轻人脸涨的通红也没挣脱开,冷声道,“这么好的长枪放在你们手里也太可惜了,老子帮你们拿着擦擦锈,不是挺好吗,怎么你有意见?”
“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了,擦枪这活我们自己会,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纪墨懒洋洋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和泥土,然后给保庆递了个眼色。
年轻人刚感受到保庆要放手的意思,便迫不及待的收回了手,骂道,“话呢,我已经说到这了,今天呢,你们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告诉你们,别惹老子发火,不然你们这三十号人一个都别想好。”
说着他身后带过来的五十多号人,也都一起围了过来。
“要求打架啊!”两眼放光的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