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就开始外面闯荡了,”臧二语气中终于透漏出一丝不屑,“躲壮丁没躲过,还在中央军扛过两年枪。
之后才知道天下间居然还有大东岭这种好地方。”
纪墨很不满意他这态度,很孩子气的转过头。
“镇长?”臧二又恢复笑嘻嘻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转向纪墨。
“干啥?”纪墨很生气。
“他们都说你跟别人不一样。”臧二突然道。
“什么不一样?”纪墨好奇的问。
臧二想了半晌,然后才道,“反正就是不一样,保庆都听你话。”
纪墨得意的道,“老子是镇长,谁敢不听我话试试,明天就让他滚出保安队!”
“你是副的。”臧二提醒道。
“切,老子只要愿意,明天就是正的!”
纪墨估计自己要是愿意当正职镇长,明天和梁启师一说,梁启师能高兴地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
安心做有钱人不好嘛,哪有赔钱还做镇长的!
月亮升起,透过树木的缝隙能看见不停的眨着眼睛的星星。
昼夜温差大,纪墨感受到一股寒意,不敢在坐在地上,站起身来抱着肩膀,不停的跺跺脚。
臧二道,“我衣服给你!”
边说边要脱衣服。
纪墨道,“一身臭烘烘的味,不稀罕。”
臧二向往道,“镇长,这事要成后,我就换件新袄子,再给我姑娘,媳妇,老娘全换一身。”
纪墨道,“好想法。”
臧二逃难的历程,他是听说一二的。
一担子两个筐,一筐装着抱着孩子的媳妇,另一筐装着七十多岁的老娘。
媳妇和老娘三天不怎么吃喝,全省着口粮给他,让他这个挑担子的攒力气。
等到溯古镇的时候,他媳妇整个人已经枯瘦如柴,一只眼睛已经烂掉一半,老娘却是因为吃了有毒的草,全身浮肿,没一处好地方。
所以尽管臧二有恃强凌弱,滑头等各种毛病,但是纪墨对他的堤防心,没有对保庆这种老光棍强。
臧二正要说话,突然听见一阵声响,赶忙灭掉烟头,抄起棍子就往林子里去,走到半截就听见麻三的声音。
“臧二,”麻三生怕被误伤,急忙低声道,“是我......”
臧二正要说话,突然一个黑影子砸到自己这边,把他吓一跳。
低头一看,是个人,嘴里塞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