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飞拿着边上水盆里的毛巾擦擦油乎乎的手,再次酒杯喝了一口,摇头晃脑的道,“还别说,这地方真是舒服啊,比当兵舒服多了!”
他现在管着原来的西北军一百多号人,加上每日不断新增的囚犯,手底下两百多人,在新建的定居点里全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而且,有吃有喝,不受人窝囊气,比在军队里强太多了!
“来,再喝一杯。”纪墨继续给他斟酒,“底下人还是要看紧一点,那些犯人可没有几个老实的。”
有些人烦人完全罪不至死,但是不代表他们是好人。
对于这些人,纪墨对付不来,交给孙成飞这样的人倒是刚刚好。
“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你把心放肚子里,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前些日子有逃跑的,老子直接给敲断了一只腿,杀鸡儆猴!
现在都服服帖帖的。”
孙成飞得意非常,他接着道,“不过,咱那旮旯不能一直叫定居点吧,要不给起个名字?”
纪墨想了想到,“边上那条河不是叫黑金河吗?”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孙成飞一拍大腿,笑着道,“那就叫黑金河村吧!这名字好!”
纪墨道,“那就用这个名字吧。”
“哎,你这顿饭我不白吃,”孙成飞又喝完杯中酒,打着饱嗝道,“收税这事我一定给你捋清楚了。”
“其实他倒是盼着他们直接派税收员过来,到时候得罪人的也不是我,倒是跟我没关系了。”纪墨笑着道。
“你傻啊!”孙成飞大声道,“镇里这么多的地,你知道能收多少税吗?
最好是上面摊派,大东岭公署要多少,西北省要多少,咱们多收,剩下的就是咱们的!”
“我说过的,我不赚这个钱。”纪墨不是不贪财,他做这个镇长,做梦都想有收税,甚至开银行的权利!
但是听着大家说了这么多,眼前的税收体系明显是畸形的。
如果他非要硬插一脚,无非是加重民众税收负担,民不聊生。
“你不赚,可以承包给我啊!”孙成飞双眼放光道,“你说个数,要多少,我来给你!”
“这还能承包?”纪墨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不能承包了?”孙成飞得意道,“那是你没见识,很多地方都是可以承包的。”
“你不是说有可能派税收专员过来吗,你还怎么要承包?”纪墨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