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体面”的假人儿,若是明目张胆的手握军权,未免有些不体面。因此牛家虽然是后族五大家之一,但是是最为独特的一家。
打明面上来看,牛家口口声声都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同吴家并无二样。可武将到底同文臣不同,练武不光要吃苦,还得有天赋,方能出类拔萃,不然上了战场,那也是一个死字。
牛竤父辈那一代,倒是有那么几个能够独挡一面的,可都死得早,到如今牛家也只有牛老将军一个人,镇守一方了。这一辈的小辈,要不想嫌弃武将地位低下,转了文臣。
要不就吃不得那个苦,练得高不成低不就的,蒙着父荫日子过得倒是也舒坦,但比起吴家一门五虎,牛家可谓是差得远了。
牛竤虽然没有关慧知说的那么差,但认真打起来,的确不是关慧知的对手。
关慧知见谢景衣不说话,推了她一把,警惕的说道,“你怎么一脸坏水的?我跟你讲,你可别想着要我去整什么美人计,我怕我看到那牛竤就想吐!”
谢景衣回过神来,这就让她搞不明白了。
“撇开武功不说,光看脸,牛竤当得起玉面小将军的称号,你看人不是看脸的么?怎么倒是这么讨嫌牛竤了?”
关慧知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懂了。美而不自知,那才叫真美人;牛竤就差在脸上,刻下老子长得好看了,这不叫美人,这叫油腻!”
“你用锅铲去刮上一刮,炒菜都不用搁油了!”
谢景衣笑了出声,对着关慧知竖起了大拇指。
“关小哥慧眼识妖孽,佩服佩服!不过其中,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你小心一些。不管外人怎么看,牛家同吴家关家的立场都不相同。牛竤以前又不是不认识你,突然之前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了,怕是其中有古怪。”
关慧知一愣,“要杀牛?”
谢景衣勾了勾嘴角,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关慧知四下里看了看,一把搂起谢景衣的腰,领着她便飞上了屋顶。
两人一站稳,便是愣住了。
这屋子正对着的地方,不正是那年关慧知那年遇见心上人的桥么?
“你知道什么?”
关慧知压低了声音,“那日牛竤来约架,我阿娘知晓了,同我说了一个旧事。说牛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叫牛茆。”
“牛竤的母亲乃是长房的续弦夫人。原配夫人在任上的时候死了,连带着三岁的孩子也不见了。牛竤的母亲厉害得紧,他自己也算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