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尹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但说无妨!”
孙四喜“哦”了一声。
“坊间都有传闻,说那玄歌娘子,怕是作了什么邪法……要不然的话,青团那边,都是一些长情的客人,怎么到了她这里,最长的也不超过半个月,便再也不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笑话她,说她怕不是功夫不到家,留不住客人。可随着她的新客越来越多,花钱越来越大手笔,便没有人再提了,只觉得邪性。”
“再后来……有人说,玄歌的客人死了,但都是传言,我们也不知道。”
黄府尹皱了皱眉头,“你同玄歌并无关系,平白无故怎么打听这么些?”
孙四喜搓了搓手,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那条街上的人都知道,赌坊里开了局,赌谁会是花魁娘子。压青团的多,有人赔得倾家荡产的。我因为倒夜香,日日出入青歌坊。”
“便有那赌客,给我银钱,叫我盯着。我也不懂,都是他们说什么,我便看什么。”
赌坊?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这孙四喜的话,有用的消息很多。想要杀玄歌的,至少目前有三种人,第一种,是像刘齐氏这样的遗属;第二种,是青团以及她的追随者们;第三种,是下注的绝命赌徒。
谁都有可能杀死玄歌,为了那么一个花魁娘子的称号。
黄府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向了在后头排队等着的证人蔺老鸨,“他说的可是真的?”
蔺老鸨慌了神,“不是我不是我,我可没有杀人。玄歌是我的摇钱树,我可舍不得她死,我若是要杀她,为何要报官,悄无声息的把她埋了就是。青团也不会的,青团连捏死一只蚂蚁的胆量都没有,我们真是冤枉透了。”
“是,我是选花魁,可是哪家花楼不选花魁,这都是为了提高女儿们的身价。我自己个原来,也是做花娘的,知晓这一行的苦楚,虽然是这样选,但我私下早同她们说过了,到时候花魁娘子赎身之后,另外一个最多再干两年,等新人有了起色,二十二岁。”
蔺老鸨说着,竖起了两根手指头,“只有两年而已,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兴隆赌坊开了局的事情,我听人提过,只是这赌坊的大爷们想要赌什么,我们哪里敢干预?更别提作假了。”
“我也曾经问过玄歌,是不是有什么蹊跷,玄歌只说有个贵客,帮介绍了几个朋友而已。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很正常,我也没有多问。”
蔺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