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唇向下滴落。
龙血的反噬已经开始了,她胸口的伤口正在愈合,但愈合的伤疤上长出的并非嫩肉,而是近乎漆黑的角质层鳞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当伤口长齐后这一块部分将永远地固定成这副模样,那是基因层面的紊乱,在错误的基因序列下进行错误的修复的确暂时不会让她死去,但长久来看只会让她越来越糟糕。
毕竟,龙血反噬的尽头永远都是死侍,那些被污染的,无可救药的东西。
司马栩栩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许在资源缺乏,以及他本身就不是后勤人员的情况下,他本来就什么都做不了...也许也是有他现在能做的事。
栩栩抱住了筎笙,让这个女孩躺在自己的怀里,极力控制自己因为不知所措而有些颤抖的声线,安慰她说,“别怕,不会有事的,那个混账东西已经死了,你已经没事了...你不会有事的,你不可能有事,你怎么会有事了?你说是吧?筎笙,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筎笙?”
赵筎笙右手抓住了栩栩染血的t恤,那是离她最近,也是最有温度的东西,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身边任何可以抓握的东西,然后往怀里拽。栩栩不敢反抗,他俯身搂抱着赵筎笙手足无措地安抚着她,“筎笙,没事的,相信我,挺过这一下就没事了,问题不大的,真的不大,相信我,你别怕,真的别怕,你不会有事的,真的...”
这可能是他唯一能为赵筎笙做的,也是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事情。
那种恐惧在这个男孩心底滋生蔓延,在看到赵筎笙即将死在皇帝的刀口下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瞬间在他脑海中爆炸了,那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浑身上下的鲜血都结冰了,仿佛悬空在悬崖边上一步就会踏入无止境的深渊。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筎笙的了,他只记得筎笙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她是个完美的青梅竹马,也是自己不可或缺的玩伴,她永远都在自己身边。他想聊天的时候她愿意坐下来和他在那棵老槐树下闲聊到夕阳西下。他在狼居胥念文化课想摸鱼逃跑的时候,她会斥责他然后阻止他,可到头来却依旧是在教官面前偷偷地包庇他。从狼居胥毕业后,在新鲜的世界里发现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司马栩栩第一个想到赵筎笙,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赵筎笙...他完全没有想过筎笙对自己的态度这个问题,因为筎笙从头到尾对自己都是一样的态度。
她那么好,那么温暖,就像她生来就是要当自己的青梅竹马的。陪自己从小玩到大,一直到老一样。
“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