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打碎在地,由婆子扶着便往外去。但元家书房乃是重地,华氏也进不得,只能在书房院外急问:“相爷何故责罚修儿,竟要动用家法?”
书房的门关着,听不见里头的声音。
元修一直跪着,见父亲执了家法回来,笑了声便卸甲去袍,爽快往地上一掷!
寒冬腊月天,窗下烘着白炭,元修精赤着上身,昏暗的书房里,炭光照得男子腹背的刀疤深一道浅一道,纵横交错,在富丽的书房里显得分外狰狞。
窗外风如涛急,恍惚间似见沙场刀光,闻马嘶风啸。
元相国执着皮鞭,盯着那些新旧刀疤,眼底生出痛色。但见元修跪得笔直,面无惧色,反有笑意,那笑意刺了他的眼,不由扬鞭,狠狠抽下!
啪!
鞭起鞭落,男子背上的旧刀疤添一道血红新痕。
元相国的手都在抖,声音沉怒:“这一鞭,替祖宗打的!要你记着,我们元家乃开国之臣,出过三位皇后五位宰相,世代忠良!”
元相国训子之声隔着书房门窗院子,华氏听不真切,那声鞭响却如晴天炸雷,华氏揪着心喊道:“相爷!”
啪!
书房里又有一声鞭响,元修背上再添一道血痕。
“这一鞭,替你祖父打的!你祖父当年赋闲在家,本不涉朝政,你可记得他是为何回的朝堂?”
啪!
鞭落皮肉绽,血痕盖了那些曾在边关落下的刀伤。
“这一鞭,替你姑母打的!可还记得你姑母是为何入的宫,又是为何入的冷宫?”
啪!
“这一鞭,爹打的!要你记着,元家这些年所行之事皆是为何!”
四鞭,元修一声不吭,元相国却呼哧呼哧喘气。
“这些年来你身在边关逍遥自在,忘了家门荣辱!为父今日便打醒你!”元相国执鞭指着元修,不去看他背上鲜血淋漓。
院外,华氏再听不得那鞭声,推开护卫便往院里进,护卫忙拦,“夫人不可!书房重地!”
华氏厉声喝道:“让开!本郡主今日非要进,如若觉得此乃私闯相府重地,你等便拔刀杀了本郡主!”
护卫自然不敢拔刀杀她,犹豫间,华氏推开人便进了院儿,婆子丫鬟等人不敢进,只好等候在外,眼睁睁瞧着华氏推门进了书房。
“我儿!”华氏一进书房,正瞧见元相国举着鞭子指着元修,元修背上的血痕叫她眼前一黑,稳了稳心神便扑了过去。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