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之后,一个小将前来问道:“都尉,可需派人往前面一探?”
章同道:“不必,骁骑营早就出来了,这会儿应该困在小路上了,咱们走吧。”
水师闻令行军,战马刚驰出一道山弯,一根绊马索忽然横出,章同勒马不及,滚落马背,刚站起身来便听见弯道那头一声大笑。
骁骑营的都尉喊道:“给爷擒下这孙子!”
水师大乱,闷头直撞,惊骇声不时传来。
“骁骑营的兵马怎么在这儿?”
“军师失策了!”
“暗沟白挖了!”
“快救章都尉!”
骁骑营听着水师的惊喊,越听越心情舒畅,还没抓到章同,已觉得出了口恶气,听到水师要救将领,骁骑营自不同意。虽说朝廷有令,严禁两军真刀拼杀,但不许动刀子,还不许动拳脚?
于是,两军在山路上乒乒乓乓一场肉搏,群架正打得两眼发红,忽听西边谷地传来一声哨响!
骁骑营的都尉哈哈大笑,“我们得旗了!”
章同拍了拍军袍上的尘土,冷哼一声,“就凭你们?得旗的是我们,你们不信,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骁骑营当然不信,于是架也不打了,两军一同上了战马赶往西边谷地。
赶到之后,骁骑营傻了眼!
只见水师的人抱着大旗,眉开眼笑,骁骑营一个屯的兵马被绑住蹲在草里,灰头土脸。
“这怎么可能?!”骁骑营的都尉嗓子都破了音。
“怎么不可能?”章同冷笑。
“你、你们的人是怎么过来的?”季将军一直派斥候盯着水师大营,水师的人是刚刚才从后面到大路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谷地里?插上翅膀飞过来的不成?
水师的人闻言哈哈大笑,齐声道:“小路!”
啊?
这回骁骑营是真听傻了。
“小路不是被你们挖了暗沟?”
“什么暗沟?你说你们的斥候看见的那条?哦,那条是我们挖的,不过就挖了那一条,专门坑你们的。”水师哄笑。
章同见骁骑营的人满脸不可思议,干脆从头说起,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我们军师早就猜到你们怕再输,此次必会谨慎行事,于是派斥候频繁探路不过是演戏,为的就是让季将军觉得水师看不起骁骑营,觉得骁骑营不敢走大路。军师派我等在小路上只挖了一条暗沟,你们的斥候夜里探路,难以过去,又见我们的人在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