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赢了去,今晚赌她赢,想着从别人身上赢回些银两来堵上昨晚输掉的窟窿,怎么她就输了?看着自己从家中偷拿出来的银票和借的银两都被赌季延赢的人分了去,这些京中子弟的脸都黑了。
这可如何是好?本想把钱赢回来,却越输越多,回府去怕是要被打丢半条命!
“你也有输在小爷手上的时候,老天有眼!”季延在奉县时吃过暮青的闷气,昨晚又败在她手上,今晚赢了,只觉从边关回来后挨家法思过的郁闷一扫而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呼延昊皱眉,这女人怎么回事?要输也该输给他,竟输给这等小白脸!他看了眼季延眉眼飞扬的样子,越看脸色越阴沉,忽然起身,下了楼来。
众京中子弟见到他皆面色一变,呼啦一声散开,元修面色一沉,往暮青身前一挡,呼延昊冷嘲一笑,“本王送钱来的!”
说话间,呼延昊将一只绣着黑鹰的荷包往赌桌上一丢,里头骨碌碌滚出几只绿宝石珠子!五胡金银匮乏,但盛产宝石,京中贵族颇爱,只是战事频繁,闭关多年,少有商队来往于大漠边关,物以稀为贵,这些宝石在大兴贵族眼中格外珍贵些,而呼延昊扔到桌上瞧着竟有满满一荷包!瞧滚出来的那几只绿宝石的成色,莫说是千金,就是万金也值了!
一群京中子弟眼都直了,暮青抬眼看向呼延昊,见他脸色阴沉,道:“没钱赌了,本王给你,不准输给这小白脸!”
季延的白脸蹭的红了,一蹦老高,撸了袖子,高声道:“你说谁小白脸!”
“油头粉面,不是小白脸是什么?”呼延昊一咧嘴,牙齿森白,比季延的脸白多了。
季延气得印堂犯青,怒极反笑,“小爷跟英睿都督赌钱,关狄王一介外族人何事?”
元修的脸色也不好看,墨袖一拂,赌桌上重如沉铁的荷包如碎叶般扫向呼延昊,呼延昊反手一接,眼眸微眯,两人的目光凌空相撞,一如铁石,一如弯刀,沉重的,锋利的,看得周围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元修道:“英睿是我大兴人,银钱不够也不劳狄王操心。”
呼延昊半分不让,只是还没开口,暮青便冷冷扫了他们两人一眼,道:“我看你们眼神都不好使。”
她刚才只输了季延的那些银票,手旁少说还有三万两的银票,他们是怎么才能办到无视这些银票,口口声声说她没钱可赌的?
元修看了眼暮青手旁,他不是没瞧见,这不是呼延昊捣乱,他顺口一说吗?
呼延昊哼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