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入仕,跟着步惜欢,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来西北军中混个小小传令官?
步惜欢派他来当眼线还差不多!
“咳!”魏卓之猛一咳,干声一笑,“还会升、还会升……”
“升斥候长?”暮青问。
斥候,哨探侦察兵,战时负责前方探路,侦察敌情,需跑得快,报信快。跑不快万一被敌方发现会被打死,报信慢延误了军机会被军法处置。
魏卓之无语苦笑,问:“我在周兄眼里,就只能干跑腿的事儿?”
“不然呢?听说你武艺平平。”
噗!
魏卓之被一箭射中,捂着胸口退远,眼神幽怨,“周兄,你……真乃杀人无形的高手。”
他敢保证,这姑娘是在报他刚才惊吓之仇。这记仇的性子,让他忍不住摇头,低声咕哝,“你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谁跟他是一家人?”暮青脸一沉。
“咦?在下有说是谁吗?”魏卓之挑眉,忽笑。
暮青怔住,魏卓之长笑一声,认识她这段日子来,总在她手上吃亏,今晚总算扳回一城。
“口是心非,欲拒还迎,天下女子皆有此好。”魏卓之笑了笑,笑意低浅,不知为何竟有淡淡悲伤之意,连声音都低浅如风,“我还以为姑娘会是个例外。”
暮青抬眼,目光微冷,转身便往林外去。
魏卓之微怔,抬眼远望,见风拂起少年束着的发,现那背影挺直坚毅。
听她道:“我若有心,绝不口是心非。”
身后只闻风声,直到暮青将要走远,才听魏卓之道:“昨夜与今晨军中生事,周兄需小心。”
暮青步子忽地一顿,转身,“你知道?”
此事严令封口,魏卓之竟知道!他如何知道的?若他能知道,是否代表还有人能知道?
“军中眼线甚杂,不止有我们的人,还有朝中许多大姓豪族的,即便有敌方眼线都不奇怪。周兄擅察言观色,但此能还是莫要轻易显露的好。军中暗中势力如浑水,周兄若未能在军中立稳,切记小心。”魏卓之立在远处未走过来,那声音少有的严肃,平日玩笑之意尽敛。
暮青看了魏卓之一会儿,“你以为天下像他那般开明的有几人?”
她来军中是谋权的,战功于她来说是首要。若无人慧眼识珠,她说出只会于升职有碍,此事她心中早有数。
但她转身离去时还是道:“我知道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