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下得去手?”
大将军之前命他将人打晕,他看那俩小姑娘身娇体弱的,腰身上又被打得不成样子,本就只剩半条命了,若再下手狠了,直接给打死了咋办?因此他只轻轻地劈了两下,人当时是昏过去了,可抬到厢房没多久便又醒了,两人一醒便要咬舌自尽,幸亏他眼疾手快,嘴里给塞了东西,可这俩姑娘不省心,身子爬不起来便拿脑门往炕头儿上撞,他想打晕,怕把人打死了,想不理了,又怕她们真的撞死了,正焦头烂额之际,打算出门寻救兵,一出门就撞上暮青了。
“快快快,你小子一张阎王脸,一看就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这事儿你去办最好!”赵良义说着,又把暮青往屋里拉。
门口俩亲兵听着,忍不住咧嘴直笑。
“笑什么!这府里刚死了人!”暮青怒瞪两人一眼,袖子一甩,厉风扑了赵良义一脸,抬脚便进了屋。
那两个丫鬟趴在同一张暖榻上,正拿头撞着榻沿儿,那榻沿儿上已见了红。两人都已穿上了中衫,但旁边两个亲兵都还是少年,两个丫鬟性情又烈,那两个亲兵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碰。
暮青冷着脸进了屋,拖来一把椅子往榻前一坐,不拉也不劝,只道:“既然连死都不怕,想必也不怕说实话,那就回过话再寻死无妨。”
那两个丫鬟闻言抬起头来,两人额前都磕出了血,脸色苍白,细汗涔涔,见到暮青坐在榻前不由都停了寻死之举。她们可以不记得别人,救命恩人自然记得。
“不必谢我的救命之恩,我看你们也没打算珍惜这条命。你们主子死了,这案子我要查,今夜的点心是你们两人做的,我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实话实说便是还我的恩情了。”
暮青向来不啰嗦,两个丫鬟性情刚烈,竟也是痛快之人,一齐点头道:“都督有话便问,奴婢们定知无不言,我们不打算活了,死之前也不愿欠着都督的,还报了也好一身干净地去阴曹地府,来生投胎若还能做人,定投胎到都督府里,伺候都督这样的主子!”
“今夜你们主子吃的点心是哪个做的?”暮青问。
“翠玉糕、金丝酥和奶香小豆糕是奴婢做的。”先答话的丫鬟杏目樱口脸盘圆润,颇有几分富贵姿色。
“杏仁糕是奴婢做的。”后答话的清瘦些,姿色稍逊,眉眼却如刀子般凌厉,一瞧便是个厉害性子。
“燕窝粥呢?”暮青没急着问杏仁糕。
那清瘦的丫头道:“燕窝需隔水炖,要炖上不少时辰,因此寻常厨房里都是一直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