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便知道身旁的同伴已经招了,他再次闭眼,道:“都不知。”
暮青皱了皱眉头,“那你知道什么?你们舵主终年穿着黑袍,身量五尺五寸,不惑之年,这些我都知道了。”
那杀手闻言想了会儿,道:“左臂……有块烧疤。”
烧疤?
暮青目光一厉,问:“两个月前,在许阳县附近打劫卫尉府马车的流匪,可是你们的人?”
那杀手受刑过重,思维已有些迷糊,两个月前的事,他想了许久,缓缓摇了摇头。
“不是还是不知?”暮青皱眉。
“不知。”
“前年底,五胡联军叩关之后,你们舵主夜里可常出去?”暮青忽然又问起了别的事。
从前两个月问到前年,时间跨度之大令人愕然,且她所问的两件事似乎都与昨夜伏杀之事无关。
“……是。”那杀手没想多久便答道,他对此事反倒记得清楚些。
暮青并无不信的神情,语速极快的问:“与何人相见?”
“马匪。”
“所为何事?”
“运送战马。”
“那些战马有胡马的血统,你们从何处得来的,养在何地?”
“西北军,青州山。”
暮青一眯眼,“西北军里何人为你们提供胡马?”
“不知。”
“那你可知那些战马现在养在何地?”
“青州山。”
“还在青州山?”
“在。战马不好转移,青州山的小坞子山里修有山洞和暗道,马匪被清剿后,战马便转移进了山洞里,风声过了之后,依旧养在青州山中。”杀手说到后面,声音已弱不可闻。
暮青沉默了一会儿,谁也不知她心中已将事情推测到何种地步,只听她沉声问:“你们的总舵在岭南山中的何处?”
“不知。”
“那你们的组织存在多少年了?”
“听舵主说,十余年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舵主左臂上的烧疤有多大?”
“……左上臂到左肩。”
暮青闻言又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问:“除了我问的这些,你还有别的可说的吗?”
那杀手费力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看起来已无话可说,但他刚闭上眼就又睁开看了暮青一眼,那一眼目光平静,似乎在等待。
暮青望着那杀手的目光,